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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柳明月都未曾住過,她便不肯住主臥,只住在了廂房。
僕人拗不過她,只得隨她去了。
而溫氏兄弟倆則住進了薛寒雲的院子。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柳相親自設計的圖紙裡,柳明月與薛寒雲的院子僅有一牆之隔,緊緊相連,反令得萬氏母子十分方便。
萬氏問起柳明月幾時會來,老僕道:&ldo;這兩日小姐要去羅府學武,恐怕得過兩日。&rdo;
萬氏想起她嬌怯怯堪憐模樣,深覺奇異:&ldo;難道月丫頭竟然還會兩下子?&rdo;連她兩位表兄也覺奇異。本朝女子以貞靜為主,官宦文臣之前的女子至多識字讀書,彈琴作畫,挽弓騎射的大多是武將家女子。
老僕頗有幾分自豪之意:&ldo;舅太太別瞧著我家小姐身子弱,便膽子也小了。去年我家小姐去祭拜夫人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回來之後便立志要學武,以求有自保之意。試想哪家的小姐遇上這樣事,嚇也給嚇死了,哪裡還想著去學武?&rdo;
萬氏瞠目結舌,她自小教導女兒貞靜賢淑,端莊為要,與柳相教女的方針大大不同,也不知道這姐倆相處的如何?
其實萬氏這純粹是白擔了一番心事,柳明月固然與溫毓欣自小生長環境不同,便是兩家的教養方式也不同,但兩姐妹脾氣卻極為相投。柳明月自有天真嬌憨惹人愛的地方,溫毓欣卻也頗有長姐之風,極是寬厚包容。
在柳府歇了一日,柳明月便要去羅家練武,因怕溫毓欣寂寞,索性連她也帶了過去。羅老爺子以為這是柳明月又給他帶了個小徒孫來收,嚇的躲在演武廳不肯出來。
柳明月不明白,問羅瑞婷:&ldo;師姐,可是我哪裡惹阿翁生氣了,阿翁竟然連我的面也不肯見了?&rdo;
羅瑞婷已經與溫毓欣廝見完畢,見她大方從容,雖是文臣之女,卻對她全無一點偏見,只好奇的東看看西摸摸,顯然對小校場周圍架子上的兵器很感興趣,她邊蘀溫毓欣普及兵器知識,邊回頭笑答:&ldo;說不定是阿翁怕你又給他領了個徒孫來。前幾日他還後悔收了你呢。&rdo;
柳明月深覺冤枉,她已經很是努力了,但是天生的體格所限,與羅瑞婷比起來,她明顯弱一些,不過相對來說她已經很刻苦了。
溫毓欣見識了柳明月的學武之處,羅瑞婷又覺得她性子極好,極易相處,便索性請了容慧米妍,還有賀家一對姐妹花賀黛茜,賀黛倩來羅家做客。
眾女如今已經與柳明月極其熟悉,自重陽之後,也有過兩三次的相聚,暗地裡都道柳相雖然寵女兒,但這位柳大小姐卻是為極可愛的女子,全無嬌揉造作之意,如今見得她的表姐更是端莊大方,溫柔沉靜,與之相處卻令人如沐春風,萬事周全妥貼,更是喜歡,便接連數日做東,宴請溫毓欣。
如此折騰數日,待到溫毓欣也借著相國府做了一回東,謝了諸位姐妹盛情,便是七八日過去了,今上的病情也趨於穩定,薛寒雲終於得著空兒了,柳明月便提出要他陪著她們去京郊探望萬氏。
薛寒雲數日未曾見柳明月,不想柳明月卻從夏惠嘴裡聽到一則笑話,正準備親口問問他呢。
說是那日從夏家回來之後,薛寒雲唇角一直帶笑,坐在書房裡發呆。他本來不常笑,且是這種木呆呆的笑,直嚇的連生以為他中了邪,內心打鼓。前半夜薛寒雲還枯坐著,到了子夜時分,該入寢之時,他卻又興奮莫名,在院子裡打了半夜的拳,直到東方發白,才沐浴換衣去宮裡值守。
待得他前腳剛走,後腳連生便竄進了柳明月的院子裡。他也不敢親自去問柳明月,只讓小丫環琴兒偷偷將夏惠叫了出來,探問她薛寒雲在夏家可是遇上了什麼事兒。
夏惠見他神色詭異,想了想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