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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以後,我已經在石槨前端挖出了一個直徑半米左右的深坑,我估計這個土坑總有一米多深,在土坑的底部鐵鍬再次發出了金屬撞擊聲,這說明在現在墓室地面之下一米多的地方才是墓室真正的石質底部!
難道是墓室曾經被氾濫的烏力吉木仁河淹沒過?不太可能吧?這裡是霍爾特山南麓的一片緩坡,按照道理來說,河水再怎麼氾濫也不可能衝到這麼高的地勢上來啊?難不成是霍爾特山上的山水下洩的時候掩埋了墓室?也不可能啊!因為這座墓室的位置是緩坡的隆起部位,就算是山上下來的洪水也會在低谷處下洩出去,不可能漫過山坡高地的啊?
我坐在石槨旁邊休息,一邊喘氣一邊思索。“白老闆!白老闆!該上來了吧?營地那面打手勢招呼著回去吃飯呢!”洞穴上面的守候弟兄耐不住性子催促起來,他們可能是真的餓了。
“馬上就好了,你們再等我幾分鐘!我馬上爬上來了!”我應付著他們的催促,站起來把泥土回填到剛剛挖出來的土坑裡,我把浮土踩實,儘量不留出痕跡來,我可不想被老黃這樣的貪財好利之徒發現我的探墓軌跡和不太成熟的思路,我更不願意被他們過早地發現這座神秘古墓下面隱藏著的曠世秘密與歷史資訊。
第十三章 黃雀與螳螂
我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跟著兩位員工慢慢走回了營地,天漸漸黑了下來,營地裡一臺柴油發電機正在轟鳴,為大家睡眠之前提供必需的光明與備餐用電。
兩位弟兄走進帳篷向老黃覆命去了,我沒有進去,先來到盥洗池邊洗臉,我從陵墓裡爬出來以後總感覺自己的臉上被依附了一層蜘蛛網狀的東西,看不見,但是很有韌性,好像黏住了我的心靈與思維。
老黃在帳篷裡面看書,一盞四十度的白熾燈泡在霍爾特山地的暗夜裡格外耀眼。
“雲飛你咋才回來啊?這麼久?”老黃從高低鋪的下鋪爬起來,“趕緊吃口飯吧,都給你熱著呢!你這麼半天沒回來,弟兄們吵著要吃飯,我們就先吃了。”
“沒事,你先忙著,我去外面吃飯了。”我轉身要離開帳篷,但是被老黃叫住了。
“別在外面吃了,雖然不冷吧,但是今天晚上有點兒風,外面都是塵土,還是在帳篷裡面吃得了,正好有點兒事問你。”
我端著兩個盆子進來了,一個盆子裡面是燉菜,大塊的羊肉與蘿蔔條依偎在一起,泛著油花與濃香;另外一個盆子裡面裝著三四個大饅頭,這是典型的北方大饅頭,白淨而暄騰,也難怪這裡的男人在夜聊的時候總形容自己曾經撫摸過的女人胸部是“白麵饅頭一樣的大奶子”粗俗而形象。不過這種暄軟溫白的大饅頭與杭州精緻的奶油刀切小饅頭有著天壤之別,我一直在想,南北方的女人從本質上來說是不是也像這饅頭一樣區別明顯呢?
我坐在塑膠板凳上大快朵頤,說實話,老黃的手藝還真不賴。
老黃把一本菜譜扔在床上,“雲飛,你下去咋這麼半天啊?是不是有啥新的發現?你剛才去洗臉的時候我問過那兩個和你一起下去的傢伙了,他媽的一問三不知!”
我嚥下一口沒有咀嚼完全的羊肉,“有啥發現啊?就是一座空墓,我估計著可能早就有人盜過墓了,你沒注意到咱們爬下去以後經過的那個斜洞是早就挖好了的?”
“我說也是啊,不然那具石頭棺材那麼大,裡面咋啥也沒有呢?”老黃琢磨著,“雲飛你看啊,這座墓是我手下的弟兄偶爾發現的,要不是有油壓鑽機恐怕還真找不著這個地方,但是你再想想,以前的人盜墓也沒這麼先進的裝置啊,他們咋能找到墓穴的位置呢?而且我下去好幾次了,整個墓室很完整啊,連一處明顯的破損都沒有,我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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