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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修煉完畢,已經吃下一瓶二品增靈丹,將修為迅速提升到玄士後期的曾慶武突然道:“昊兒,現在爹的毒已經祛盡,修為也在迅速回升,明天一早,你就去通寶坊參加培訓,短期內不要再回家!”
曾義昊微愣,注意到曾慶武眼中的凝重,心思一轉,已經明白過來,馬上否定:“不,唐海濤很狡猾,不可能把我們擁有《玄元經》的事透露給那個陸永堅。我現在是通寶坊內坊的人,陸永堅雖然不像是好人,卻也不致於為了唐家來對付我!”
“你不懂!”曾慶武的眉眼中再無先前的開朗和輕鬆,反而透出一絲擔憂:“那個陸永堅和我只怕有其他的恩怨要了。”
曾義昊一怔,正要問,忽聽屋外響起一陣極寒滲人的冷笑:“姓曾的,你倒是挺警醒!可惜晚了!”
緊隨著,眼前那扇能擋住玄師後期全力一擊的結實檀木房門,“砰”地一聲,突然炸開,眨眼間碎裂成粉末,露出門外數米後一個黑而修長的身影。
正是白日裡曾經以瀟灑的貴公子形像露面的陸永堅。
在陸永堅身週一步以內,似乎存在著一個無形的真空,那些木屑粉末雖然亂飛,卻無一點沾上他的身。
曾義昊眼角忍不住微微一跳,心中嚇然。
他已經儘量地想像過玄大師級的高手的實力了,但是,眼下真正目睹這股破壞力,他還是嚇然。
玄師級的武者,可以一掌將三米外的巨石隔空震成碎石。玄大師級,則是直接將同樣距離的巨石隔空震成灰塵!
檀木房門不比巨石堅硬,但相當有韌性,能隔著近五米遠的距離,將厚達半指的檀木房門震成粉末狀,陸永堅的實力,至少可抵十數個唐海濤。
身上沾了少許木粉末的曾慶武猛然起身,高大的身軀不假思索地擋在曾義昊的前面,充滿了戒備。
陸永堅深夜以如此形象突然出現,肯定不懷好意。
曾義昊心中一暖,以最快的速度伸手入懷,按下令牌中的求救鍵。
陸永堅這等玄大師級別的武者,已經不是他和父親能夠硬扛的了。
而在按下求救鍵後,曾義昊力持鎮定地左手拇指按住食指的第一個指關節,以熟悉的速度開始暗暗計時。
上次他施展輕功從家裡一路跳躍到通寶坊,只花了十二分鐘。而玄大師的飛行速度肯定比他用輕功要快,保守地算,從通寶坊飛到這裡,大概6分鐘左右。
所以,自己一定要想盡辦法拖過這6分鐘的時間,等來期望的救兵!
陸永堅的眼神略一掃過屋內寒酸的擺設,就落在曾慶武的身上,狹長的眼睛在燈光下充滿了陰騖:“真沒有想到,昔日東北域曾家近百年來最耀眼的少年天才,如今卻窩在這麼一個小小的城市裡,而且,還身受毒傷十多年未能醫,老婆也跑了,生下的兒子還是個有名的廢物!”
那喟嘆的聲音裡,隱隱地透著一股壓抑許久才得已釋放少許的扭曲快意。
“都是唐海濤告訴你的吧?”見陸永堅並沒有馬上動手,曾慶武略鬆了一口氣,雖然依舊警惕,卻很快鎮定下來:“我現在這樣子,你應該可以放心了吧?以前的事終究已經過去。”
那一向豪爽的聲音裡,竟是多了一絲悵憫。
以前的事?
曾義昊暗自疑惑,曾慶武和陸永堅下午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為何會有“以前的事”?
“放心?哼哼……哈哈……!”陸永堅突然很奇怪地大笑起來,曾義昊明顯地從他笑容中看到一種被壓抑了很久的痛苦和恨意,令他那本來還算俊秀的臉容看起來有幾分猙獰。
“好啊,笑吧,痛快地笑吧,笑得越長越好!”曾義昊巴不得陸永堅自大地多笑一陣,讓自己多一點喘息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