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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之前沒送出去的禮物,現在物歸原主。」
祝政眼皮一顫。
他盯了幾秒禮物盒,動作遲緩地撿起盒子,費力開啟。
是塊玉觀音鑲嵌吊墜,用紅繩編織串起,觀音打磨得光滑精緻,細節一絲不苟,看得出雕刻的人很用心。
柯珍平時喜歡搗鼓些小玩意,對玉、石頭有研究,也愛雕刻。
祝政不用猜都知道這是柯珍親手雕刻的,觀音背後還有個祝字,顯然是她費了心思的。
「她生日那天,說以後找機會讓我送你。怕你不要,囑咐我不要說是她刻的。」
「她怕你脾氣太暴躁,做生意得罪人,特意找了塊和田玉給你雕觀音,磨合你的脾氣。」
丁嘉遇說這些時,眼尾下垂,人癱在沙發,整個人有些力不從心。
潘家偉判刑那天,他去墓地陪了柯珍一整天。
這份禮物被他扣了四五年,終於還是物歸原主了。
他抹了把臉,抬頭望著緘默不語的祝政,滿臉無奈道:「珍珍都不恨你,我這個外人又有什麼資格怨你。」
「祝哥,以後好好過日子吧。都要結婚的人了,別再折騰自己。」
「這場恩恩怨怨,從此一筆勾銷。」
柯珍死後第三年,丁嘉遇最終還是提出了和解。
祝政心中大石轟然倒塌,他埋低腦袋,捂住嘴,淚流滿臉。
老友重逢,恩怨解除,關潔很替祝政開心,在臺上一連唱了七八首。
幾個敘舊到半夜,除了兩位女士,其餘幾人大多醉得不省人事。
關潔本想替他們安排住處,唐晚笑著拒絕,說來之前就定了酒店。
將唐晚幾人送走,關潔叫保鏢幫忙將祝政扶上車。
回去路上,祝政趴在關潔身上,嘴裡醉醺醺問:「他原諒我了。」
「嗯。我知道。」
「珍珍給我刻了觀音,希望我磨掉戾氣。」
關潔拿起祝政脖子上的觀音瞧了瞧,笑著說:「很漂亮。」
祝政摟住懷裡的人,迷迷糊糊問:「我們領證結婚吧?」
關潔皺了皺眉,說:「民政局關門了。」
「明天早上去,好不好?」
關潔懷疑這人沒醉,不然怎麼會這麼追根究底。
不過她還是爽快答應:「好。」
只是她希望,祝政第二天早上清醒過來不要忘了自己說的話。
事實證明,男人要是想要做一件事,醉酒也不會忘。
第二天天沒亮,關潔就被祝政從被窩裡撈了起來。
關潔睡意正濃,忍不住發起床氣:「祝政你有病吧,天還沒亮呢。」
祝政不為所動,撿起拖鞋替關潔穿上,面不改色說:「早點排隊早點領證。」
關潔:「……」
領完證出來,太陽正好落在頭頂的梧桐樹,陽光透過樹枝縫隙灑在地面,印出斑駁的樹影。
關潔捏著手裡還散發餘溫的結婚證,忍不住問祝政:「你現在什麼心情?」
祝政揣好結婚證,面不改色說:「沒什麼心情,」
「我怎麼覺得有點……失真。感覺有點突然。」
祝政擰眉:「嫁給我突然?」
「……」
向來不怎麼發朋友圈的祝政,拿過關潔的結婚證,仔細拍了張照片,上傳朋友圈,並配上文案——
【在我這貧瘠的土地上,你是我最後的玫瑰。】
關潔看到,也配合地發了條。
【玫瑰】+結婚證照片。
發完,關潔目光專注地看著一旁的祝政,仰頭說:「祝政,我也愛你。」
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