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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星期,但想起那晚上的情景,司策還是心有餘悸。
他又看一眼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曾明煦,拉了張椅子坐到了他身邊。
這次的事情當真是險到不能再險,醫生都說了只差一丁點曾明煦就沒命了。看看同時跟他送來醫院的另一個傷者翁建懷,就一直到現在都沒醒。並且以後能不能醒都不好說。
想到這裡,他不免又會想到人翁蕊,對她的感情有些複雜。
他今天是陪翁蕊來醫院看望翁建懷的,順便來了曾明煦這邊探病。重傷未愈的曾明煦看起來十分虛弱,哪怕剛才罵自己的那番話帶著一如既往的痞氣,聲音卻是弱到了極點。
幸虧他姐不在,要是在這兒看到他曾大哥這副模樣,只怕又要心疼哭了。
曾明煦嘴角扯出一點笑意:「所以她那晚哭了嗎?」
「那倒沒有,我姐這人很堅強,印象裡只有當年我媽出車禍她才哭了,哭得特別傷心。曾大哥你別介意,你跟我媽還是不能比的。」
曾明煦想笑又怕牽動傷口,只能大度地不跟小屁孩計較。然後他又問起司瑩的去向:「上班去了?」
「沒有,我趕她回家睡覺去了。你是不知道你受傷的這幾天,你在icu昏迷了幾天,我姐就失眠了幾天,整個人憔悴得不行。再這麼熬下去非病了不可。你也別著急,你現在這樣也不適合讓我姐看見,太虐心了。」
曾明煦抬頭看了眼天花板,微微點頭。他現在確實不適合見司瑩,見了也不過平白讓她擔心。
爆炸發生得太突然,根本來不及讓他細想,整個人就被炸/彈產生的巨大衝力推了出去。他幾乎瞬間就失去了意識,後來模糊間有了點意識,大約已是事情發生幾天後的事情。
耳邊開始能聽到細微的說話聲,因為聽不清他除了能分辨是男是女外,並不能具體到是某個人。
家人肯定會來看他,所以那些在他病床邊說話的女人,有可能是他媽他侄女外甥女,但是不是司瑩他說不出來。
這種無法自己掌控的不確定性他這一輩子也沒經歷過幾次,上一回還是司瑩突然不告而別去美國,這一次依舊和她有關。
也是,這世上除了這個女人,再沒有人能讓他不自信到這種地步。
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司瑩,那天他和徐訓一起走過她們教室的時候,隱約就聽到了她們打賭的事情。當時他想這大概就是當初她們在水池邊討論的期中考試後要做的大事。
年少輕狂的曾明煦,在那一刻之前活得足夠瀟灑放肆,幾乎沒有品嘗過所謂的緊張和忐忑。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發現司瑩將要在他和徐訓之間二選一時,他的心竟意外地跳得很快。他甚至記不清當時自己跟徐訓聊了什麼,只記得自己眼角的餘光不自覺地瞟到了那個趴在窗臺的女生身上。
她是漂亮而美好的,精緻白淨的臉龐像初生的花蕊,讓人一下子就產生了想要佔有已有的衝動。
因為被人拱著要挑個人表白,臉頰上不自覺地就染上了一層紅暈。他甚至遺憾當時沒能站在她的面前,親耳聽她說出選哪一個。
以至於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他竟有些魂不守攝,在學校的時候幾乎一刻不離「粘」在徐訓身邊。
在外人看來他倆向來關係好,形影不離很正常。但徐訓多敏感的人,一下子就察覺出了他的不對,還特意問過他:「你最近怎麼了,盯我盯這麼緊?」
曾明煦當時打個哈哈扯開了這個話題:「爺盯你幹嘛,漂亮姑娘還忙不過來呢。」
嘴上說得灑脫,行動絲毫未變,就想看看司瑩會不會來找徐訓表白。
她既沒有找自己,那就會來找徐訓。可一連幾天她都沒有出現在兩人身邊,就像那個賭從來不存在。曾明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