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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叫人害怕,尤其是翁蕊,幾乎要哭出來。她走過去想要安撫司策,手剛碰到對方的衣服,便聽到司策冷冷地說了一句:「別碰我。」
聲音很淡,沒了少年往日的意氣風發,像是瞬間結成的緊冰,手一觸碰面板便疼得如針扎一般。
翁蕊瑟縮了一下,沒敢再碰他。她使勁吸著氣,不讓眼淚掉下來。
司瑩現在卻顧不得弟弟的情緒,她只擔心他的安危。於是她再一次催促司策:「趕緊走,帶翁蕊一起回去,快點兒。」
司策卻冷眼看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我故意沒說就是怕你不高興。這事以後再說,你現在能不能趕緊走!」
「為什麼要走,這人不就欠我們家錢,他還有什麼事背在身上。你跟他有什麼可談的,姓翁的!」
司策突然爆怒,衝著翁建懷吼了一句,咬牙道,「你t放開我姐。」
翁建懷正要拉司瑩的手,一聽到他的聲音全身抖了兩下,隨即惱火地咬牙道:「你小屁孩別說話,我跟你姐有正經事要談。司小姐司警官,這事兒真的不得了,我車停在附近,你能不能跟我上車聊?」
司瑩當然不會同意:「我們就在這裡說。我讓孩子們先走,咱們慢慢說。」
她不想激怒翁建懷,畢竟這人身上可能背了好幾條人命。她只希望越少人在現場越好。等弟弟和翁蕊走了她就跟翁建懷好好聊聊,儘量把他穩在原地等待徐訓的人來支援。
她已經看到了徐訓派來盯梢翁蕊的那名警察,可她不希望他現在就出來,所以用眼神示意他別動。她甚至還注意到不遠處的樹後有人影晃動,卻不知那些人是敵是友。
翁建懷現在受不得刺激,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讓他瘋狂。既然他只想找自己,那就由她留在現場最合適。
司瑩幾乎沖弟弟發脾氣,說了十分過分的話:「趕緊滾蛋,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回學校念書去,聽到沒有!」
司策頭一回見姐姐發這麼大脾氣,十分不甘心地抱著蛋糕慢慢往回走。只是終歸不放心,一路上三步一回頭,走得非常慢。
翁建懷卻是按捺不住,直接就跟司瑩道:「司警官,這事兒你一定要幫我。最近的案子你肯定接觸了,我看到網上的照片了。我弟死的那天晚上你在現場對不對?」
「是,所以那天你也在?」
「我t不在,我也是後來上網才看到的。可我知道你們一定會懷疑我,當年我弟媳婦一家的不在場證明,你們是不是查過了?」
「查過了,你太太的案子當時翁建慷和你其實都沒有不在場證明,所以人是你殺的?」
「當然不是。」翁建懷表情瞬間變了,「我什麼人你不清楚,我就是個愛吹牛的商人罷了。我這人只愛錢和女人,但我不會為了女人去殺人,不值得。我老婆跟我三弟是建慷殺的,我只是到現場幫他處理善後而已。人都是他殺的。」
司瑩並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翁建慷現在死了,你說什麼都可以。」
翁建懷急得汗都要下來了:「我說的都是真的,雅欣以前跟建慷談過,他對她不滿意很久了。他氣她為了錢嫁給了我,又氣她見我三弟年輕勾搭他。所以一氣之下……」
翁建懷越說越著急,最後伸手在樹上重重地打了一拳。司瑩起先還擔心他會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現在見他這副樣子倒真有點懷疑起來。他看起來實在不像個心思縝密的人,做下那麼多樁案件的兇手必然有其變態的地方。但翁建懷整個人看起來更像是六神無主。
若他說的都是真的,那當初翁蕊催眠的時候叫了爸爸,是因為她確實在案發現場聽到了她爸的聲音。只憑這一點確實證明不了翁建懷就是殺人兇手。
結合翁建慷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