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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斷然拒絕,且在她第二遍提及時,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大有暴風襲來的前兆。
姽寧被他的眼神懾得心頭一惕,只好將話悉數咽回去。
是以,時光看似平靜流淌,但這輕鬆的表象之下,是姽寧越繃越緊的心絃。
她明白懷蒼不希望她捲入危險之中。但他越是如此抗拒,越說明他預計到了不可挽回的後果,才會阻止她涉足此事。
殺死殺生佛,或許遠比他所說的還要棘手。
許是以命取命。
這日,懷蒼要帶百靈去二重天。
他有意希望百靈掌管二重天的諸多妖獸,百靈正嫌無事,便接下這個活。她當大王當習慣了,雖說二重天不如妖界大,總歸還是個妖王。
只等懷蒼離開,姽寧即刻出發,去找幽陰。
見到幽陰,她開門見山問及懷蒼的心臟。
幽陰先是詫異,而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拒絕回答。
姽寧一再追問,也撬不開她嘴。
姽寧急得有些惱火,質問:「你也想一輩子活在殺生佛的陰影中,提心弔膽的過日子嗎!」
幽陰被針扎似的,兩眼大睜,猛一個激靈。
姽寧的話瞬間勾起過往那段不願回想的記憶——那日殺生佛以吞食她的魂魄來威脅燭照,經受的痛苦歷歷在目,彷彿剛剛發生。
幽陰後背靠著樹幹,手掌不斷摩挲手臂,藉此緩和情緒。
姽寧看出她臉色不對,便陪在一旁,默然等著。
良久,幽陰垂下手,終於鬆口:「師兄捨棄自己的心臟,將師父的魔性連同心臟一併封印在六重天。沒人能開啟六重天的結界,只有師兄的佛珠可以,或許你的力量也可以強行衝破。」
姽寧暗暗記著,再問:「沒拿回心臟,他會怎麼樣?」
幽陰雙腳微不可察的晃了一下,她目光落向姽寧,交織著恐懼和心痛。
「師父帶給他的業障太過深重,他佛體早已有損,性命差些不保。三界歷劫轉移業障,才逃過一劫。可他無心,佛體就不完整,又如何繼續抵抗業障和魔性的雙重侵蝕。」
「師兄也不知自己壽命幾時終止,許是明年,許是明天……」
幽陰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猛的砸在姽寧頭頂,砸得她眼冒金星,腦中空白。
渾渾噩噩回到落涯山,姽寧就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發呆良久。
直到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前喚了數遍,她才木木樗樗的拉回思緒,怔怔看著面前的墨色衣袍。
她甚至沒抬頭看他,兩手一伸,便將他抱住。
她將臉埋入他衣裳,拼命的嗅著他身上的味道。以往是檀木的幽香,如今是草木的清香,不論哪種味道,都能撫平她煩亂的心緒。
只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慘澹的面色,因為她還沒來得及掩蓋內心的慌張和害怕。
可她這番默不吭聲,著實給剛剛回來的懷蒼一頓好驚。
他欲推開她,但她手臂異常用力,將他越摟越緊。
總不能使蠻力傷了她。
懷蒼只好一手扶在她肩頭,一手輕柔的梳理她的長髮,問道:「怎麼了?」
姽寧沉默會兒,悶悶的聲音傳出:「想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有些妖獸潛在深洞,將他們召集費了些時間。」他細細與她解釋。
「百靈掌管二重天,會否吃力?」她又問。
他耐心答話:「她曾被稱作最強妖皇,自然有些手段。」
最後,姽寧沒話問了,又沉默下來。
這會兒輪到他提問:「你呢?下午一直待在這裡?」
姽寧不想撒謊,但也不想說實話。若真交待自己去了哪裡,,他三兩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