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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即刻收聲,朝她嘻嘻諂笑。
姽寧伸出手指,朝希希勾了勾:「過來說說,我跟他這事怎麼就鐵定了?」
希希兩三步蹦噠到結界前,仰頭道:「仙人即便被拋棄,話裡卻處處庇護妻子,可見他不是那胡說八道、虛情假意的偽君子。他一開始並未表明身份,或許是怕仙姑像今日這般難以接受,只好以講故事為契機,再尋個機會道明實情。」
「呵呵!」姽寧譏誚道:「不過幾顆仙果,就把你給收買了?」
「仙果固然好吃,但我才不會昧著良心哩!」希希努努嘴,又條理分明道:「那日仙姑說,如果是他妻,就不會嫁給他,仙人一語不發地走了。若非有心,他何須在意仙姑的話?」
姽寧微微蹙眉,她方才也正琢磨這事。
那時覺得他這氣實在生的莫名其妙,畢竟兩人不熟,怎會因為假設的話而動怒?
倘或她是他妻,這氣就生得有幾分理由了。
「仙人為何恰好來到御空山?又恰好落足這間洞?若要找個安靜的地方歇腳,其他無人的山洞不是更合適?」希希又提出種種疑點:「他無緣無故與你講夫妻間的故事,茶几、床榻都帶來,也太不見外了。」
姽寧因她的話而陷入沉思。
之前所有說不通的事,都因她是他妻子,而有了恰當的解釋。她剛才拼命反駁,不過是情急之下的自欺欺人。
姽寧的視線怔怔定在前方洞口,婆娑的樹影照在洞壁上,微風吹過,枝葉搖曳,連成斜長的影子,宛若他腰間的紅帶,隨他行走而輕盈飄動。
她訥訥自問:「我當真是他妻嗎?」
當姽寧冷靜下來,漸漸接受自己是有夫之婦的事實後。那個在平靜的湖面砸下一塊巨石,濺她滿身水的男人,足有半個月沒現身。
姽寧開始胡思亂想,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為了報復她之前失言而編的一齣戲。
這幾日,她困擾至極,閉眼皆是他說過的話,輾轉難眠。睜眼全是他留下的東西,反覆添堵。
希希最近也沉默許多。
看著姽寧每日像仇人似的瞪著洞內的茶几和床榻,恨不能從眼裡迸出一團火,把它們統統燒盡,她哪裡還敢吭聲。
姽寧若真吩咐她放火把這些物件都燒毀,她也不敢多言相勸。
希希暗暗著急,時不時帶著狸貓跑出山洞,爬上山林最高的柏樹,舉頭盼著仙人趕緊回來。
這日,拂曉時分,希希把狸貓叫醒。狸貓背上她,躡手躡腳往洞口走。
「你們這是要去賞月,還是觀日呢?」姽寧的聲音冷不防打破洞內的安靜。
驚得狸貓爪子一僵,沒敢亂動。他輕微抖抖背,示意希希回話。
希希扭頭朝姽寧訕笑:「清晨山裡的仙氣重,我們早早去吸納些,有助於修煉。」
姽寧緩緩掀開眼皮,不客氣地戳破她的謊話:「他若不想來,你就算沒日沒夜地蹲在樹上,他也不會出現,別做些沒意義的事。」
希希低頭用力拍了一下狸貓的腦袋,壓低嗓音道:「你與仙姑說了?」
狸貓沒好氣道:「我什麼都沒說,是你晚上說夢話把這事給抖摟出來的!」
這……就尷尬了。
希希抬頭嘿嘿一笑:「心誠則靈嘛,盼望著盼望著,興許他就來了。」
姽寧閉上眼:「隨你。」沒再出聲。
直到它們漸漸遠去,姽寧復又睜開眼。橫豎睡不著,不如試試能不能捕捉到附近妖精的夢。
求人不如靠自己,增強力量,破除封印。
姽寧正要凝神聚氣,忽聞翅膀扇動的聲音,越來越近,直至洞口。
她目光一轉,只見一隻青鳥飛入山洞。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