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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眉陳述，伸手摁住了傷口下方的面板。

賀堇倒知道這個，「這是剛剛扶鋼管的時候蹭到的，不要緊。」

「還有別的傷嗎？」傅容介看著他泛著紅的下眼瞼，問。

「沒了。」賀堇笑了一下，隨即因為牽扯到臉上的肌肉而皺了一下臉。

傅容介不放心，想替他檢查一遍，視線掃過手機螢幕時，卻頓住了。

「怎麼了？」賀堇問。

傅容介將手機翻過來給他看，「現在有訊號了。」

傅容介將賀堇扶起來，就開始打電話。

外面還在電閃雷鳴，陣勢依舊浩大。

電還沒有來。

賀堇原先想過，這裡沒有訊號是什麼原因。

可能性比較大的自然是附近放了手機訊號遮蔽儀。

而現在確認了原因。

賀堇沉著神色，點開微信裡賀俞的聊天介面，繃緊了唇線。

傅容介打完電話走到他身邊，陪他一起看玻璃門外的雨。

半晌，賀堇倚著牆，才問：「119什麼時候來？」

傅容介在深濃的色彩裡看向他，「119？

「？」

「我打了110。」

「……」

傅容介移開目光，「有困難找警察不是嗎？還是說，你不想鬧大。」

賀堇停了一下。

「不，他活該。」

雨勢漸漸小了下來。

賀俞趕到圖書室門口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圖書室裡黑如墨染。

賀俞怔了下。

他剛來的時候，看到一中有幾棟樓是有燈亮著的。

總不能是停電。

兩小時前，大雨瓢潑時，賀俞在家裡思想鬥爭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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