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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娟當下仍是很痛苦，作為一個失去哥哥的妹妹，這種打擊的確叫她難以承受。

「不要再難過了好嗎?這種情緒會有損你的身體。對了，前不久你剛有做過心臟手術吧?」唐曼玲試著將話題引入正軌。

章娟聞言點了點頭：「聽哥哥說當時我病的很嚴重，如果不及時治療就會死的。」

唐曼玲稍作靜默繼而又開口：「在哪家醫院接受的手術?」

「d大醫學院。是在5月初辦理的入院手續，5月20日正式手術。」

唐曼玲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還記得當日的執刀醫生是誰嗎?」

章娟蹙眉搖頭：「我也不知道，雖然住院時有很多醫生看過我但具體是哪一位我並不清楚。只記得醒來後哥哥守在床邊喜極而泣的告訴我沒事了。」

「最後一次看見哥哥是在什麼時候?」

「6月14日早晨，我記得很清楚那是哥哥最後一次來看我。」

6月14日?唐曼玲迅速憶起這正是在四號水庫逮捕章凱那一天，章娟這次心臟手術或多或少與案件有某種程度的聯絡。

想到這裡，她立刻問道：「小娟，在接受手術前的一段時間裡有沒有發現你哥哥有什麼異常行為?比如語言或是舉止。」

章娟聽後皺了皺眉：「異常?……好像沒有，哥哥還和以往一樣。」

「麻煩再好好想一想行嗎?」唐曼玲再度求證。

章娟緊蹙眉宇冥思苦想了一陣兒：「真的沒有，哥哥一直都和以前一樣。如果硬說有什麼不同的話……」

章娟低頭咬唇，然後猛地抬起看向唐曼玲：「對了，在我住院這段時間哥哥打電話的次數好像比以往有所增多。」

唐曼玲眼睛頓時一亮：「你覺得這是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章娟慢慢點了點頭：「哥哥自從出了那檔子事就變的自我封閉，很少再有人主動給哥哥致電。但是這一回幾乎天天都有人聯絡哥哥，所以我覺得應該比較反常吧。」

「那麼，具體交談的內容你略知一二嗎?」

章娟搖了搖頭：「不知道，哥哥每次都會特意避開我，而且偷聽別人的談話也不禮貌。」

唐曼玲聞言略顯尷尬的笑笑，對於剛才那一問題的確有些難為章娟。

「不過……」章娟在這時又說道。

心裡猛地一驚，唐曼玲立即追問：「不過什麼?」

章娟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從抽屜裡取出一張被摺疊得很小的紙條，然後她拿著紙條重新走回到唐曼玲面前遞了過去。

唐曼玲接過紙條很快將其展開，一串號碼赫然出現在紙上，看上去像是電話號碼。

「住院期間一次哥哥將手機遺落在病房，我隨手拿來把玩卻無意間發現有組號碼頻繁的出現在通話記錄裡，出於好奇便記了下來。」

將紙條狠狠攥在手裡，唐曼玲定眼看向上面的一排數字，腦中則努力搜尋著與之相關的一切。

由此來看，章娟此次的心臟手術與案件甚至兇手都有著一種連帶聯絡，但具體會是怎樣的關係?

章娟在5月20日進行了手術，不久後在切實證明手術已順利成功的當天夜晚，章凱便出現在犯罪現場並以兇手的身份被捕入獄，繼而被當作犯人執行死刑。

這其中的問題是章凱怎麼會成為犯人?他究竟是被迫還是自願?從行刑前的審訊現場看，他的心態相當平靜，絲毫不見一絲普通蒙冤者的激憤表現，從這點看無疑像是自願的。

可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會使一個人甘心為另一個非親非故的人代罪受刑?況且那人又是一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