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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前才鬧得相府人盡皆知非駱向端不可,這才過了幾日就被打了臉,死活要跟著駱玄策,換做他是寧丞相,生了這麼個反覆無常的混帳東西,都要照著腦袋一記爆慄外加家法戒尺來一遭。這樣疾風驟雨說變就變,可信度也著實不高。
寧祺扶額嘆息,頓覺腦殼生疼,這是個什麼事兒啊?
不管如何掙扎,馬車終究是停在了相府門口,寧祺深吸一口氣下了馬車,身形『虛弱』 的走到侍衛面前囑咐代他謝謝端王,最後在一眾侍衛莫名的眼神中進了相府輝煌氣派的大門。
進了前院就恢復了行動自如,因昨晚中藥的緣故,臉色依然蒼白,正想趁人不備溜回自己院子,就被一人攔住了去路。
「喲,這不是相府寧五公子嗎?可出息了,竟學會了夜不歸宿,別是跟著不三不四的人學壞了吧。」
來人一身白色襦裙,左手抱了一隻黑貓,梳著精緻妝容,染了丹寇的手指一搭一搭撫著貓毛,只一眼便知這是養嬌了的貴府小姐。
「六妹妹不在閨中待嫁,倒管起哥哥的閒事來了,真有閒心。」
「你!寧祺,爹爹已經知道你幹了什麼好事,等著被罰吧,哼!」寧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使寧蓉變了臉色,氣急敗壞帶著身後一眾丫鬟就朝主院去,想來是去找丞相告狀。
寧祺再次嘆了口氣,今天的事不能善了啊,果然不能惹女人發怒,失策失策。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就有小廝到院子裡來請人,寧祺面無表情的應下,跟著小廝往正院去,那小廝一臉飄忽不定,幾次欲言又止,寧祺挑眉逗道:「有什麼話就說,真要把自己憋成球?」
「五公子,六小姐方才與相爺說親眼看到公子您昨日與端王出去,今日又衣衫不整乘坐端王馬車回來,有損相府威儀……公子要不還是先避避?」小廝素來八面玲瓏,更是暗中向寧祺傳了不少訊息,倒是個實誠人,也沒有壞心思。
「行,我知道了,多謝。」
寧祺來到正院的時候,被眼前的陣勢嚇了一跳,上輩子,這些人沒有一個幫他說話,在他與父親發生爭執被處罰的時候,盡數離去,對他滿是失望。
「父親大人,您有事找我?」寧祺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規規矩矩行了個禮。
寧峰有些詫異,寧祺何時變得這般規矩了,一日不見,瞧著卻像是變了個人,氣質依舊像先前一般溫和,但某些東西像是被藏了起來,模糊了些,卻變得更加深沉。
寧峰冷哼一聲:「為父問你,你昨晚去哪裡了?」
「我與端王有要事相商……」
「混帳!有要事相商能商量進暖玉樓?你當你爹是傻子?」寧峰顯然掌握了寧祺的行蹤,如今聽著寧祺的話,直接氣得摔了茶杯。
大夫人嗤笑一聲,「寧五,紙終究包不住火,做了什麼事自個兒清楚,何必惹相爺生氣。」
「對啊寧五,你這次太不像話了,暖玉樓是個什麼地方,心裡頭沒點數?」老夫人坐在主位左側,手撐著柺杖,重重點著地面,發出砰砰撞擊聲。
其餘人不聲不響,但唯一相同之處,就是他們都在看他的笑話。
「老夫人此言差矣,那暖玉樓非是風月之地,自古文人雅客多聚於此……
「聽聽,丞相,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要不是府中小廝親眼見他從暖玉樓與端王出來,誰還會冤枉了他。」老夫人李氏氣得呼吸不暢,寧峰連忙遞上去一杯清茶,轉而對寧祺道:「寧祺,你想幹什麼!」
獨自面對這些質疑,寧祺沒有失落,他自小失去母親,在這偌大相府獨自長大,與他們都沒有很深的情感,雖然面上不明說什麼,卻打心底看不上與相府背道而馳的另類。
噗通一聲,寧祺跪在寧峰面前,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