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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玄策卻是動了殺心。
他不敢想像,自己視若珍寶的人,被人這般說辭,若是真的……
他定會不顧一切先抹了駱向端的脖子。
「條件。」
駱向端為駱玄策的乾脆利落驚訝,隨即惱怒,憑什麼駱玄策真能不顧一切,只為了寧祺?
一個玩物而已,他駱玄策為什麼?
「皇兄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本,現在老老實實在上面畫押,再乖乖自己走進地牢,本殿可以考慮不玩你的破鞋。」駱向端一示意,身後就有侍衛上前來,將一沓紙和硃砂泥呈給駱玄策。
駱玄策不說話,接過來挨著掃了一遍,隨即冷哼:「如果本王沒看錯,這些都是端王的豐功偉績,怎麼要讓本王畫押?找替罪羊?」
「既然皇兄知道,倒也省了本殿解釋。」
「若本王不認呢?」
駱向端卻是不慌不忙,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瓷瓶,「皇兄,還記得上次在宮裡的事嗎?這浮生散,可真是好東西,可惜那晚便宜了皇兄,你說,要是再來一次,擁有寧祺全部春光的人,會是誰呢?」
駱玄策不懷疑駱向端會說到做到,這人對寧祺,有種勢在必得的佔有慾,至於是愛,還是他口中對小寵物的不捨,駱玄策一點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這人覬覦寧祺,言辭使他厭惡,讓他動了殺心。
這便足矣。
在駱向端驚怒又得意的目光中,駱玄策在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上挨個兒畫了押。
他怒,也許是因為恨自己不如駱玄策純粹愛寧祺,不能做到像駱玄策一般孤注一擲,明明曾經,寧祺是屬於他的,一心一意都是他啊!
他得意,卻是因為這麼多年,這個人人稱頌的玄王殿下,如今的北域王,很快就會跌下神壇,替他背負罵名,被百姓狠狠唾罵,踩在腳底不屑一顧,成為百姓飯後談資,心中笑柄。
「來人,將叛賊捉拿入獄!」
屬下想反抗,被駱玄策阻止,這時候,反抗是徒勞,反而陡然丟了性命,不值當。
「是誰?」
突然的發問讓駱向端一怔,隨即明白了駱玄策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楊烈。」
吐出的字讓駱玄策一干屬下氣紅了臉。
楊烈——叛徒!
駱玄策垂下眼瞼,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逆子!」景鴻帝突然掙扎著起身,眼神怨毒的盯著駱向端,恨不能活剝了他。他恨,為何當年要多此一舉,將駱向端賜給皇后撫養,他悔,為何要將駱玄策打發到邊關,以至於如今陷入困局。
「父皇慎言,明日,天下人唾罵的逆子,該是北域王了,與本殿何干?」
「你……」景鴻帝受了刺激,噴出一口血,昏了過去。
「來人,請太醫。叛賊欲謀害聖上,押入大牢。」
看著被捆綁結實的駱玄策,駱向端道:「皇兄,這階下囚的滋味,如何?」
「你大可試試。」
「本王怕是沒機會了,皇兄好生品嘗。」說罷,轉身離去。
駱玄策被押入陰森黑暗且濕氣遍佈的地牢,一路過來,都是一些他和駱子瑞在朝中親厚的大臣,還有太子駱子瑞。
駱子瑞極慘,被人綁在架子上,周身都是血痕,皮開肉綻,好不狼狽。
他低估了駱向端的手段。
這人心狠歹毒至極,對兄弟,竟都能下得去這般狠手。
見了他,駱子瑞睜開眼睛,很是驚訝,想要多說什麼,見駱玄策手上腳上的鐐銬,轉而閉上了眼睛。
駱玄策也無言語,知道駱子瑞還活著,便足夠。
端王寢殿。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