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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寧祺,連眼神都不屑於施捨給駱向端,從空蕩蕩的門走出去了。
罪證
駱玄策來不及吩咐如何處置駱向端,抱著懷中作亂的寧祺,直接御空而去。
一路風馳電掣回了玄王府。
「阿策,我害怕。」
寧祺摟著駱玄策,還在顫抖。
真是奇怪,明明單槍匹馬那麼多年都過來了,如今卻會因為這個害怕,還不知羞將害怕掛在嘴邊,說與身旁人聽。
大概只是因為這人是駱玄策。
因為駱玄策,他格外珍惜自己,因為駱玄策,他可以不必假裝,肆意道盡委屈。
駱玄策輕輕回吻他,「不怕,有我在,我會找到子欽。」
寧祺神志飄忽,偶有片刻回神,過了那陣,便是熱烈的討吻,燃起的火像要將駱玄策燃燒殆盡。
二人雙雙倒入榻間,寧祺忽然停下所有動作,認真對駱玄策道:「阿策,我要淨臉,一定要淨臉,用皂角洗十次。」
駱玄策一聽這話便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忍著心疼,親自打來溫水,給寧祺淨面。寧祺眼尾紅得不像樣,忍著內裡燃燒的火,眉宇間儘是風情萬千。
今夜無紅燭,帳子裡是惹人羞紅臉的熱度。
天光熹微,風雲洶湧而來。
誰都不知道這次例如往常的早朝會發生多大變數,至少在進殿之前,無人得知。
早朝照例匯報各官員在任問題,再諫言之後,便準備下朝。
「陛下且慢,老臣有事啟奏。」御史往右邁出,跪在眾官員之前。
「愛卿何事啟奏?」
「臣參端王駱向端,身為大駱皇子,私自與焰國太子勾結,陷害我大駱忠良將士!此乃不仁不義,枉為皇子!」御史眼中儘是決絕,毫不拖泥帶水。
此話一出,滿朝震驚,群臣不顧皇帝威嚴,小聲議論起來。
駱向端卻是變了臉色,他下意識望向右側的駱玄策,卻見他身姿挺拔,不悲不喜,神色沉靜,嘴角破開了個曖昧口子,不用想都知道是怎麼來的。
但駱向端卻是無心再管其他。
御史站出來的那一刻,他便知道,這是駱玄策要對他下手了,御史姓杜,是駱玄策的人。
昨夜風平浪靜,原以為這等羞恥之事,駱玄策不敢伸張,卻沒想到,不聲不響直接來了個狠的,而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駱向端神色大駭,「父皇,兒臣未做過此事,請父皇明察!」
「臣亦參端王殿下,貪贓枉法,置我大駱律法於擺設,枉為皇子表率!」刑部侍郎李忠亦在殿前跪下來。
駱向端臉色一白,這李忠,是瑞王忠臣,那麼,瑞王也參與其中?
駱向端看過去,就見瑞王輕笑,唇角彎起的弧度充滿嘲諷。
皇帝居身高位,讓人看不清喜怒,「既然兩位愛卿都參端王有罪,便呈上證據,否則,汙衊皇子的罪,愛卿也知道後果。」
這話明顯暗含了威脅,皇家醜聞,自古有之,雖不是奇事,但被扒了遮羞布扔在朝堂之卻是少有,皇帝需顧及皇家顏面。
李忠示意杜御史先來,杜御史也不推脫,從袖子裡拿出一張信紙,「皇上請看,這是端王與焰太子往來密信,臣無能,只能找到這一封,但瞧著是端王親筆,信中所述,亦能落實端王罪名。此外,還有數名與端王共謀之人,落草之後都承認了主謀是端王,這是畫押。」
「杜御史,有些話,可不能亂說。」駱向端慌了神,但基於皇子的修養,仍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臣有無胡說,端王殿下心裡一清二楚,若殿下身正,豈會怕我等之言?」
「你……」駱向端被堵得說不出話,他怎能不怕?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