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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巴，「但我費了這麼大勁兒，好不容易才拼湊完整的屍體，要是現在復活不了功虧一簣的多不好，你們說對不對？」

\&ot;挑唆四庭打架，引我們去收集屍體，迫使我靈力暴走……\&ot;秦宿舟冷笑一聲，「哼，是有夠費勁兒的。」

「不止不止。」無瀾大言不慚地擺了擺手，「鄙人不才，人眼刺殺魔族小公子導致使者被囚禁也是鄙人下令的，為的還不是挑起人魔大戰多弄點屍體來？」

「你——！」

「哦，我想起來了，我搶先把牧恆和羅柳都殺了，所以秦宿舟你找了半天的真相，還沒找到呢吧？」無瀾微微一笑，從儲物戒裡掏出一個黑匣子，「想不想知道，趙翎究竟是怎麼死的？」

「還能如何，」秦宿舟冷眼看著他，「當年是你告的密，然後嫁禍給我父親的吧。」

「前半句對，後半句嘛……」無瀾笑著搖了搖頭，慢慢開啟了匣子，一股腐臭刺鼻的味道蔓延開來，晏珏不由嫌惡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什麼鬼玩意兒！」

「趙翎的人頭哦。」無瀾嘴角帶笑，對著秦宿舟將匣子豎了起來。

那一瞬間，秦宿舟渾身汗毛倒豎，童年那段泥濘、不堪回首、黑暗異常的記憶再次席捲而來。

這個頭顱是從趙翎的屍體上摘下來的，儲存得當的過分，甚至連他記憶中從口鼻鑽出來的蛆蟲都還在上面。腐爛的皮肉翻開，雙目茫然而渙散地睜著。

這是他的父親，卻又不是他所承認的父親。

他不願相信父親會有這麼晦澀狼狽的一天。

「師兄……」晏珏想握他的手，卻被落日弓上暴起的火焰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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