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子上考場(第3/4 頁)
每四種番邦語放置在竹筒裡讓人任意抽取,抽到什麼便考什麼。這樣一來,考生便可能會抽到自己根本不會的番邦語,那就等於直接被淘汰。
一旁在抽別的竹筒的考生不滿:“這不純粹就是碰運氣嗎?!”
“王大人說了,運氣也是為官者很重要的一部分。”負責看管竹筒的吏員瞥了那人一眼,毫無感情地回答。
考生雖氣惱,卻也沒法子,只好氣鼓鼓地隨手指了一根籤,由吏員抽出來遞給他,這就算抽完了。
柳桑寧也伸手指了自己面前的竹筒:“我要這根。”
吏員抬眼掃了她一眼,抬手便去拿籤。可就在碰到柳桑寧相中的那根竹籤時,吏員四指擋在籤前,拇指往旁一勾,竟是將旁邊一根籤與選中的簽在瞬間調換了位置。隨後他將籤拿出來,遞到了柳桑寧跟前。
柳桑寧看得額角直跳,她壓下心中愕然,淡定地接過了吏員遞來的籤。翻過面來一看,不是新濟語,而是婆娑語。
這時她身後又有一考生走來抽籤,相中的便是她方才指的籤。考生接過籤翻面一看,面露喜色:“太好了,是新濟語!”
柳桑寧垂眸,大步朝著已經抽完籤的考生堆走去。她只覺得心跳都加快了兩分,剛才那吏員只怕是知曉她抽中的籤是新濟語,所以才故意換了她的籤。這分明是不想讓她抽中她填寫的擅長番邦語。
這鴻臚寺裡的人,恐怕是並不想讓她考中。他們看她填報的番邦語是新濟語,所以只要確保她抽不中新濟語,那就能讓她自然而然地淘汰了。
“可惜。”柳桑寧看著手中的婆娑語諷刺地扯出一抹笑。
一旁有考生聽到她的話,看了眼她手中的竹籤,小聲問:“小娘子抽中了自己不會的?”
柳桑寧笑了笑,沒有出聲回答。考生以為被他說中了,露出同情的神色。
時辰到,主考官王硯辭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他掃視了在坪地站著的一眾考生,烏泱泱有百來號人。這人數對於科舉來說算不上什麼,可對於像胥這樣有些特殊的職位來說,能來這麼多人應考,也有些出乎鴻臚寺各位官員的意外。
王硯辭卻覺得是件好事,說明近些年國泰民安,大雍與附屬國之間聯絡越發緊密,商貿來往也越發頻繁,是一派欣欣向榮之態。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靠後的柳桑寧身上。或許是為了考試莊重些,她今日穿得素淨,頭髮依舊是在腦後綁一個高馬尾,與別的小娘子打扮很是不同。見她氣定神閒地抓著手中的竹籤,瞧著絲毫不慌,王硯辭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
他瞥了眼負責竹筒的吏員,吏員衝他點了下頭。既然事情辦妥,那她手中必然不是新濟語,竟還能如此鎮定,倒也難得。
“諸位考生,請認準竹籤上寫的房間,去你們對應的房間考試。考試時長為四個時辰,切記恪守考規,若發現舞弊者,永世不得應考!”
底下考生們被他說得後背發涼,紛紛應“是”。
王硯辭目送著諸位考生入房內,柳桑寧與他擦肩而過時,朝他瞥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將王硯辭看得一愣。
等人進了房間,王硯辭偏頭問身邊主簿:“她方才那笑是什麼意思?”
主簿滿臉迷茫:“屬下不知,約莫……是和大人打招呼?”
王硯辭瞥了他一眼,一臉“你怎麼什麼都不懂”的模樣,看得主簿心中發涼,開始思考他今年的考核會不會因此得個次等了。
官部單獨的考試自然與科舉不同,它無需像科舉那般一人待在一間連窗戶都沒有的小屋子裡。而是在一間寬敞的房間裡,分開擺放了數張桌几,考生們席地而坐,隨身攜帶的物品便放在身旁。
考試時長頗長,這期間無論是餓了渴了,都允許吃喝,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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