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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陛下賜的婚,怎麼能說是莫名其妙呢?
肯定是意義非凡用意深遠高瞻遠矚英明睿智這還用說!
但是,的確也很奇怪。
女婿,莫不是與陛下,有甚麼隱沒在暗處的血緣關係?
雖然長相天差地遠,但身量倒是頗為相似,氣質也有些相近,只是少了陛下那樣的威嚴雍容,看著人時也沒那麼深沉凌厲,不至於讓人顫出一脊背冷汗。
但也不能說是,全然不相類。
想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由於吃了一肚皮老酒,忠國公有些醉醺醺,腦子也不太轉得動了,對面鬱暖已經被塞了一肚皮的膳食,各式各樣清淡有營養,骨頭都要酥掉了。
到了夜裡,南華郡主很自然的,想要把女兒同女婿一道留下來,到底天色夜了,阿暖看著已經困得不成,坐在那兒都能窩在女婿身旁打盹,小小一隻被女婿哄在臂彎裡頭眯著眼,誰人瞧了都心疼。
大家的心思都一樣。
阿暖這麼累,國公府到侯府算不得近,一個在近皇城根兒,要去宮裡恐怕路途通暢只消兩炷香時間,另一頭臨安侯府卻遠開八隻腳五六環開外。
故而,再讓她顛簸來回實在有些不放心,於是皆預設了。
鬱暖被她夫君抱著回閨房,她是一點都不想動彈,粘在男人身上就跟沒骨頭似的,被打橫抱在夫君懷裡,即便在睡夢中,也曉得伸出兩隻手勾住他修韌的脖頸,再埋頭軟綿綿蹭兩下,像只迷糊的兔子。
這已經是鬱暖的習慣了,聞到陛下身上的禁慾冷淡的氣息,即便在神志不清的時候,都記得粘上去蹭蹭揩油。
於是預備回房處理事務的鬱成朗,頓時看呆住了,略有些無言。
他想過妹妹和陛下日常如何相處,想了千百條,怎麼都是皇帝和妃嬪之間的樣子,即便是甜蜜著,也得是有規矩的甜蜜,恭敬不失分寸的前提下,撒個嬌都是尋常。
然而妹妹現在真是……非常沒規矩。
勾著陛下的脖頸也就罷了,用臉頰蹭皇帝胸膛也就算了。
但這小姑娘那兩隻手還不安分,下意識地掐摳自家夫君後脖頸算怎麼回事?
就姑娘您指甲好看是吧?陛下也是血肉之軀,這一頓掐下來,不說痛不痛了,這早朝還要不要上了?頂著姑娘您的指甲印上朝麼?
陛下居然任由她粘著蹭著,泰然處之之餘,臂膀也穩當得很,在她耳邊低沉說著甚麼,似是在徵詢她的意見。
鬱暖卻聽不進去,嬌氣哼哼兩聲,非常不耐煩,引得男人略彎起唇角。
鬱成朗還待再看,結果妹婿淡淡瞥他一眼……於是鬱成朗便乾脆利落收回了殘存的好奇心,默默低頭回屋歇息去了。
閨房裡尚燃著燭火,一時間從略有些漆黑昏黃的迴廊,走進屋裡,她有些不適意地睜開眼,把腦袋整個埋進他懷裡,繼續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很快,燭火便熄了一半,鬱暖便安心舒適起來。
其實,說起來他們也有一個多月未見了。
皇帝存心要晾她,她也未必肯低頭,但都好整以暇,心頭似盛著一盅溫茶,蕩蕩悠悠似撒不撒,即便是過去的這麼些未曾見面的日子,也不覺煎熬。
再見時,並沒有多生疏的意思。
這是一種,奇異美好的感覺,暗暗滋生,無聲勝千語。
鬱暖困得要命,她身上這件襦裙很寬鬆,故而當她粘在男人懷裡蹭著,又被安置在床上,胸口一片雪白便露了出來。
她的胸口很嫩生,並不多豐饒。
說實在的,對於血氣方剛的成熟男人來說,有些不夠看。
在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