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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靜還是不樂的樣子:&ldo;只他話多,成日不著調,也不曉得替你想想。我看他這兄長,當得可真夠差勁的!&rdo;
鬱暖但是淺笑,垂眸並不多言。
原靜嘆了口氣,同她推心置腹道:&ldo;婚事也快臨近了,你不曉得,崇北侯世子先前還與崇北侯鬧騰了一場,吃醉了酒,可是當著宴會諸人呢,險些給崇北侯打斷了腿去。有人說秦恪之提到了你,只是沒有再多言,亦不知他是何意,但我卻知道……&rdo;
原靜眼眶有些泛紅,嘆息道:&ldo;阿暖,我極是不願你嫁給那人的。只要你不願,那都不是良配。你兄長今日叫我來勸你……可我偏偏不勸。&rdo;
原靜握住她的手,眼神寧靜而鎮定:&ldo;即便知道不可能,但還是照著你想的,去做吧。若你執著過,往後便沒什麼好遺憾的。如若真能擺脫那樣的命運,我卻是要為你搖旗吶喊,在所不惜。&rdo;
鬱暖神色微動,抬眸瞧她,卻見原靜眼裡儘是認真。
她微微嘆息。
如若她的推斷沒有偏差,原靜的命運亦非完滿。不曉得是不是原著裡,在作者沒有下筆描述的地方,原靜也曾這樣執著地反抗過。
送走原靜,鬱暖自然還是老樣子。
公事公辦,照著人設來,這是她必須做的,況且原靜也的確並沒有勸她甚麼。
原著中,她印象最深的,還是鬱大小姐和周涵成婚那日。
周涵揭開她的紅蓋頭,見到的卻是一張冷若冰霜,漠然至極的絕色容顏。從頭到尾,至吃合巹酒,鬱大小姐始終都未開笑顏。不過她也並不會去反抗,白白惹人笑話,更不是她的作風。
她只會居高臨下,置他人於難堪。
當夜,鬱大小姐在要圓房的時候,甚至還拔出匕首相逼。自然,她以死相逼,男主卻無甚感想。他並不缺女人,更沒嘗過情愛的滋味,故而並不刻意去在乎任何一個女子。
如此,新婚之夜,兩人皆是緘默不言。冷冰冰度過這一夜,隔日,兩人的關係便極度僵硬起來。
鬱暖覺得有點心累。
認真來說,她覺得自己也不是表演系出身的,隨便演朵白蓮花倒算了,但叫她演出這麼激烈的反抗情緒,卻並不怎麼得心應手。
她只怕自己當夜演不好,在他跟前露馬腳,又腦殼劇痛。
所以,鬱暖權衡再三,還是選擇自己在沒人的時候,反反覆覆演練,以確保到時候見了男主不會又過於緊張而出亂子。崩人設的滋味太難受了,她再也不想重新感受一趟。
她盤腿在床上,手中握著一把嵌了大塊寶石的匕首,擰眉悄悄道:&ldo;你別過來!要是敢來,我便立刻自盡!&rdo;
說完,她略一皺眉,有些沮喪。
聽上去,聲線還是有些軟綿綿的,沒什麼威脅力的樣子。
於是她又振作起來,挺直脊背,反手握住匕首,對著虛空冷笑道:&ldo;你我本是路人,你若再敢靠近,休怪我不客氣!&rdo;
這個……好像有點氣勢,但彷彿有點崩人設。休怪我不客氣甚麼的,不像是鬱大小姐會說出來的啊。
她把自己折騰得氣喘吁吁,委屈得不成了。怎麼就拿匕首威脅人這一條,她就是演不好呢!難過。
鬱暖反省了一下自己,還是選擇推鍋給男主。
很有可能,是因為男主給她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了,以至於她一想到要見他,一顆心便砰砰跳起來。不是害羞的,是怕的,他真是極可怕。
折騰半宿,她倒是陷在被窩裡頭,神智無知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