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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下面全是死人骨頭，那地方本來就是集煞的地方，死去的魂魄在那裡是沒辦法離 開的，也沒有能力聚形……不過幹擾一下你的感官還是可以的。你遇到的可能就是死者魂魄遺 留下來的殘存的強烈的精神意識吧。」柯洛林給他解釋道。

「是……鬼嗎？ 」柏洋小聲詢問。

「還算不上。」柯洛林道，「它們想趁機讓你帶著它們一塊兒逃離井下，擁有重見天日的 機會吧。」

柏洋心想：原來如此。他一直以為什麼東西想將他留下，鬧半天原來是想掛在他身上一塊 兒出去呢？

「柯先生……那裡面的東西會怎麼處理？ 」柏洋問道。

「應該不會處理吧。」柯洛林在說到這個的時候，眼神有些銳利。

「可是那裡頭很多人都屍骨啊，就這樣放在裡頭？ 」柏洋稍微提高了一下嗓門兒。

「像這樣的事這個世上每天都在發生。你把它們放在裡頭它們還有一處容身之地，取出來 你想放到什麼地方？ 」柯洛林盯住他的眼睛：「不過是換一個地方繼續掩埋而已，或許，還會 被挫骨揚灰……」

柏洋點點頭，「我明白了。所以就繼續留在那裡了……」

「這事不是你該操心的，會有人處理的。」柯洛林開解他，「你最好遠離這些事，為了你 的性命。」

「哦！ 」柏洋縮起腦袋繼續裝慫。

菜品上來了之後，柯洛林示意他：「吃吧。你好像比在『城堡』的時候瘦了。」

柏洋正拿起叉子叉食物，聽到這話後，傻了眼：「啊？ 」他怎麼知道『城堡』？還知道他 瘦了的？他確實瘦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他一天只顧得上吃一頓到兩頓飯，晚飯基

本上吃不到的，哪裡不瘦？參加比賽的時候雖然運動量大，但吃飯不用愁，只要不是太挑嘴想 吃小灶的，食堂的飯菜管夠，任何時候去都能吃到食物。他在那兒最不用擔心的就是吃和睡這 兩件事。

柯洛林有點兒尷尬，剛剛嘴瓢了。

「您不會也看了我的比賽吧？ 」柏洋小心問道。

柯洛林把臉轉向一旁：「沒有。只看了你的直拍。無意中瞟到的。」

「哦！ 」柏洋心想，那他眼力挺好的嘛，目前為止他只有三個直拍，能從這三個直拍看出 他瘦了，這眼光是真的挺毒辣的了。

「你跳舞很好看。」柯洛林由衷地贊了一句。

柏洋聽到這個顯得很開心，「還好啦！我最擅長的就是這個了吧。從小我媽就說我節奏感 強，律動比較好……」

「還想繼續跳嗎？」柯洛林是真的挺希望他繼續跳的。

「現在嗎？暫時不了吧。」柏洋也不解釋自己為什麼暫時不跳了，見柯洛林又直勾勾盯著 自己，便埋下頭借著吃東西掩飾自己。

他故意吃的很粗魯，大口大口地往嘴邊裡塞東西，還吧唧嘴，引得周圍其他吃飯的人對他 們側目相向。

「你可以吃的再豪邁一些？或者可以跳起來吃。」柯洛林慢條斯理地喝著紅酒，調侃他。

柏洋縮起腦袋來，心虛一笑。擦，這位真把他摸透徹了啊。

看著他那雙左右轉動的眼珠子，柯洛林淡定地換了個坐姿。

柏洋飛快看他一眼：「您怎麼不吃？」

「不想吃。」

「您是不是……不吃這些東西的？ 」柏洋問。

「你覺得我吃什麼？」柯洛林反問。

柏洋撇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你還問。」柯洛林笑他。

「您不吃，可以給我吃嗎？」柏洋看了一眼自己已經空調的盤子，「好吃是很好吃，就是 ……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