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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味的濃香,唐灼灼不甚喜歡,但這香卻是王毅慣來愛聞的。
唐灼灼纖長的手指撫過手腕上翠綠的鐲子,聲音尚帶了幾分慵懶的笑意,半分沒有將鍾玉溪所求的事放在心上。
一個個的都將她當大好人,想推她出去做炮灰,哪兒就有那麼容易?
&ldo;安知,將殿裡的香換了。&rdo;
她頓了頓,透過眼前的珍珠簾,像是嗅到了霍裘身上那股子淺淡的薄荷葉子的清冽味兒。
&ldo;換成調香館裡的薄荷香。&rdo;
安知面上的笑容一滯,有些猶疑著道:&ldo;娘娘,這香是您吩咐日日裡燻著……&rdo;
&ldo;本宮的話沒人聽了是嗎?&rdo;唐灼灼只覺得心寒,連帶著聲音也像三九天屋簷下的冰稜。
安知急忙跪下道:&ldo;娘娘恕罪,奴婢這就去換。&rdo;
唐灼灼以手撐頭,頗為疲憊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子裡已是一片無垠的碧空,她開口道:&ldo;安知,你不用在宜秋宮伺候了。&rdo;
這話如同一顆巨石投入湖心,安知一下子就重重跪了下來,&ldo;娘娘,奴婢知錯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忤逆娘娘的話了,娘娘別趕奴婢走。&rdo;
她哭得悽慘,唐灼灼瞧著這從小伺候著她的丫鬟,到底還是念著舊情,她從羅漢床上起身,緩緩行到安知的跟前,勾了她的下巴望進她驚恐莫名的眼裡。
&ldo;安知,你該知道,叛主的奴才是個什麼下場。&rdo;
安知一時之間瞳孔縮得極小,回過神後手忙腳亂急著解釋,又覺得唐灼灼捏住她下巴的手極冰,冰得她骨子裡發疼。
安夏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似是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嘴角囁嚅幾下,又驚又怒:&ldo;安知你做了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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