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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合二十九縣”。劉疆於漢明帝永平元年(58年)五月病逝,終年三十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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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盛夏,鬱鬱蔥蔥的樹木遮天蔽日,文殊閣掩映在重重的林蔭裡,假山怪石,小橋流水,閣樓裡放置著冰盆,四面的簾子也被束起,暑氣消散在習習的清風裡。
“殿下,今日老臣要講的是《大學》》”
魏老先生給司馬奕磕完頭,然後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自顧自的搖起了腦袋,自我沉醉的很。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司馬奕翻開桌几上的書籍,百無聊賴的隨手翻了幾頁,手指在桌子上韻律的敲打著,聽著老先生背誦著古文,打了幾個哈欠,表情睏倦。
魏老先生微眯著眼,餘光落在半睡半醒的司馬奕身上,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似的收回了目光,自顧自的揹著大學,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司馬奕單手撐著臉,儀態全不似宮裡的規矩,這副市井的模樣偏偏自有一番風流氣度,他似睡非醒,目光落在髮鬢些白的魏夫子身上,嘴角勾勒起淡淡的微笑。
這位魏夫子身份可不一般,當代的大學士,學識淵博,克己復禮,門下弟子眾多,所以才被劉秀任命為太子太傅,負責教導他的學問。可惜的是這位老夫子什麼都好,卻是前朝的舊臣,無奈之下才選擇歸順,劉秀有意收攏前朝老臣的忠心才給了這個虛職,根本不得劉秀的重用。而這樣的老臣送過來,在前朝那些狡詐的朝臣眼裡就是一個重要的訊號。
不知是他有意,抑或是劉秀的授意,這幾年這位魏夫子可是一直在教授儒家典籍,春秋什麼的可是一無涉獵,看這樣子似要將他教成迂腐的書生性情,司馬奕做過太子這些年,可從來不知道一國儲君是這樣培養出來的。他也快到成婚的年紀了,但是劉秀一直都不曾讓他接觸過政事,這其中的緣由就不得不引起司馬奕的戒備了。
整個閣樓裡除了魏夫子的唸書聲就只剩下窗外時斷時續的蟬鳴聲了,除了伺候的宮人以外,偌大的房間裡就只有司馬奕和魏夫子,可不就有些冷清。司馬奕曾向劉秀要過侍讀,只可惜被他以專心學業為名擋了回來,要知道這侍讀可並不淡淡只是侍讀,也是培養未來的心腹臣子的機會,劉秀這一手,也是司馬昭之心了。
只可惜這種種的手段在司馬奕身上起不了什麼作用,等到差不多時候了,司馬奕站起身和魏夫子行了禮之後就離開了文殊閣,每一天都是如此。
魏夫子放下書本,桌上的清茶已經涼透了,他飲了數口,緩解了一身的燥熱,每天的例行公事就到此為止了,劉秀曾對他有過暗示,他也只能照章辦事,只是過了這麼久,他還有些看不明白這個還只能算個孩子的少年,不過皇家的子嗣總是有些不簡單的。
司馬奕走在回去東宮的路上,恰好途徑了御花園,一陣陣歡快的笑聲吸引了司馬奕的注意。他放輕了腳步走上去,看到的一幕讓他的眼神閃了閃。
“父皇,快幫我把風箏放上去”
“好,父皇來幫你,調皮的丫頭”
御花園裡,長相精緻的女童正拉著一身明黃服飾的中年男人撒著嬌,威嚴的男子抱起了他的小女兒,目光裡滿滿地都是寵溺,不遠處站著一身宮裝容顏美麗的女子,看著這一幕目光裡充滿著溫暖的笑意,這種只在民間才能看到地溫馨場景發生在冰冷的皇宮裡,無疑是一種諷刺,司馬奕想等到今天這件事傳到皇后宮裡的時候,估計又有不少人要受到牽連。
司馬奕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小太監們也放輕腳步跟在他後面,另一邊的溫馨的一家人一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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