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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應當負罪的並不是中國人。當日本人的雙膝牢牢跪在中國的土地上時,這種負罪感就因為歷史的轟然甦醒而產生巨大的連鎖反應。
真如車站是上海&ldo;八?一三&rdo;抗戰舊址,公元一九三七年秋,日軍從這裡攻陷大上海,然後繼續攻佔南京,製造震驚世界的&ldo;南京大屠殺慘案&rdo;。岐阜位於日本本州島,五十年前,由數萬名該縣官兵組成的&ldo;本州兵團&rdo;自始自終參加了對上海的作戰,隨後又血洗南京城,對中國人民欠下累累血債。半個世紀後,,一個偶然的車禍鬼使神差地將一些岐阜日本人驅趕到中國,跪在這根銘刻著他們或者他們親友罪行的恥辱柱跟前。
面對千千萬萬異國怨鬼,日本人能不心驚肉跳麼?
公正地說,車禍的死難者是無辜的。但是無辜並不能解釋歷史。
這是純粹的巧合?
還是命運的安排?!
對中國的歷史學家來說,歷史始終是堆糾纏不清的亂麻。他們的努力僅僅在於孜孜不倦地解開那些舊結,然後又打上許多新結。
我以為歷史是一面鏡子,它能照出人的白骨。
但願我在稿紙上錄下的這些沉重的鉛字能使我的讀者受益。歷史不會永久寂寞,歷史的曲折來自歷史的創造者。
這便是我寫在《大國之魂》即將出版之際的話,既是補白,也是自述。
權作後記。
鄧賢
一九九0年九月三十日急就於成都
(全文完)
附錄
抗戰時期中國遠徵軍以及中國駐印軍的最後命運
印緬遠徵駐印軍主力&ldo;中國虎&rdo;。新6軍的骨幹班底(或者說前身)為新編22師,在編入新6軍之前還是5軍的主力,崑崙關的勝利也有新22師的汗馬功勞,(消滅日軍4000多人,克復崑崙關,一戰揚名,著名劇作家田漢還專門採訪了廖耀湘,稱其為抗戰中的狄青)42年在5軍的建制內參加了印緬遠徵,西渡怒江,第一次遠徵中主要戰鬥為接應200師自同古撤退,打完後也還有7000多人,實力仍存,可惜遠徵軍撤退時軍長杜聿明卻不聽廖耀湘建議,嘗試突破日軍阻擊,非要往野人山煉獄裡鑽,這一昏招的直接後果就是新22師兵員從進山時的7000直線下降到了到達印度時的不足3000,犧牲超過半數。(樹林裡,草叢中,一支支鏽蝕的槍枝,一堆堆散亂的白骨,無言地訴說著情況之慘烈,上萬名官兵的骸骨永遠留在了異域他鄉。遠徵軍在正式作戰中未損失團長以上將領,而在撤退中竟損失四員之多。)反倒幫了日軍大忙。(其實當時遠徵軍的當面日軍只有56師團,還因為長途行軍疲憊不堪,實在沒有多大把握能把整個遠徵軍都攔住,遠徵軍的不戰自亂讓師團長渡邊高興得半死。)42年底,5軍回國新22師留印(當時隸屬於新1軍,軍長鄭洞國),換裝美式裝備,在蘭姆伽整軍經武,刻苦訓練,經過一年的整訓,練就了叢林戰的過硬本領,自此掀開了新22師‐‐新6軍最輝煌的一頁。1943年10月參加第二次緬甸戰役,向緬北挺進,與新38師(師長孫立人)互相配合,二進野人山,佔領胡康河谷,克於邦、下孟關、攻佔瓦魯班……在整個緬甸反攻戰役中,新22師給日軍的王牌18師團毀滅性打擊,殲滅敵人 20000多,一雪2年前野人山兵敗的恥辱(史迪威語,其中新22師單在卡盟一役就斃傷日軍不下5000,間布山山區3000多,在攻佔瓦魯班戰鬥中突襲 18師團司令部,繳獲18師團發布作戰命令的關防大印,這在抗戰期間絕無僅有。蔣介石的嘉獎電只有三個字:中國虎!)。隨著第14師(龍天武)和第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