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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他們白天睡覺,晚上趕路,披星戴月,馬不停蹄。
穿過一片棗樹林子,又走了大約一里多地,路邊果然有一座小廟。
小廟破破爛爛,牌匾不知去向,就連廟門也缺了一扇,光禿禿的半邊門框上,一隻蜘蛛正在結網。
許安抬頭看一眼飄雨的天空,又看看幾人身上還在滴水的衣裳,道:「阿治、蝦頭,你們去附近找些幹一點的柴火;雙喜,你在外面接應;路友,你和我進廟檢視。」
四人應聲,分頭行事,許安和路友躡手躡腳走進小廟。
廟裡供奉的不是普渡眾生的觀音大士,也不是如來或彌勒,泥像上的顏色已經斑駁,但是依然能夠看出來,這是個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
原來是呂仙祠。
路友正要開口說話,許安碰碰他的手臂,指了指地上。
地上滿是灰塵,也不知有多久沒有打掃過了,足印凌亂,顯然時常有人在這裡歇腳,附近就有一片棗樹林子,農人偶爾在這裡避雨躲風也不足為奇。
許安指給路友看的,是通往泥像後面的腳印。
世人對鬼神心存懼意,即使是呂洞賓這樣的神仙,因而鮮少有人會到佛像後面去。
許安和路友互視一眼,二人不動聲色,按住刀柄,沿著那些足印向泥像後面走去。
泥像後面有兩個人,一躺一蹲。
躺著的人看不清臉面,看身形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一個小姑娘蹲在他身邊,目光戒備地望著面前的兩個不速之客。
看到是這樣的兩個人,許安和路友提著的心落了下來。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就是尋常百姓,多半是趕路錯過了宿頭,在這破廟裡過了一夜。
「你們是過路的?」許安問道。
「嗯。」小姑娘沒好氣地答道。
許安又走近一步,居高臨下俯視著躺在地上的人。
剛才沒有看清楚,現在仔細一看,他發現無論是躺著的人,還是旁邊的小姑娘,全都衣衫破爛,那個男人身上纏著布帶,有鮮血透過布帶滲出來。
「他受傷了?」許安又問。
「嗯。」
小姑娘的目光一直在二人身上游移,許安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不知為什麼,這個小姑娘的目光讓他感覺有哪裡不對。
「他是怎麼傷的?」許安打量著那人受傷的部位,一處是在肩頭,另一處則是在腿上。
他是練武的,練武之人或多或少都懂療傷,這人的兩處傷無論是位置還是包紮的方法,都不像是普通的跌打傷。
這是砍傷或者箭傷!
「關你什麼事。」小姑娘冷冷地說道。
「也是,我們只是過路之人,外面下雨,要在這裡避避雨,打擾了。」許安客氣地說道,眼下這種情況,他不會因為對方是個孩子,就有所放鬆。
這一次,小姑娘沒有開口,躺在地上的男人嘴裡嘟噥著什麼,她連忙湊過去檢視,撥開男人臉上的亂發,用手試試男人的額頭。
「他發燒了?」許安問道。
小姑娘「嗯」了一聲,沒有看他。
許安沒有再問,他向路友使個眼色,兩人轉身從泥像後面走了出來。
走出小廟,正要和站在外面的王雙喜說話,就看到阿治和蝦頭抱著柴禾走過來。
「裡面有一大一小,大的受傷了,這兩人有些古怪,我們不要惹事,馬上離開。」許安說道。
五人中以他為首,他說離開,其他四人均無異議。
縱然廟裡的兩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此時此刻,他們也不想平白招惹事端。
五人正要上馬,王雙喜忽然噓了一聲,接著,他們便全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