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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找了一張沙發坐下,看了秦安一眼,從口袋摸出香菸,秦安湊過來,要點火。
賀千弦皺眉,手一揮,秦安手上的打火機被打飛,落在厚重的地毯上無聲無息,賀千弦將煙一扔,站起來說,&ldo;秦安,你到底想怎麼樣?!&rdo;
秦安只是看著他,房間的燈光溫和,賀千弦的臉即使生氣,看起來也並不可怖。兩人對視片刻,賀千弦洩氣地坐回去,垂下頭看著地毯,細膩的花紋優雅大方,與起居室相應。許久,秦安撿起地上的東西,然後蹲下來,凝視著賀千弦垂下的眼眸,他說的很輕,也很清,&ldo;賀千弦,我想留在你身邊。&rdo;
賀千弦抬眼,秦安的眼裡有執著,卻又像冬日無風湖面一樣冷靜。
賀千弦笑了,他笑得有點蒼白無力,&ldo;留在我身邊?還在把我困在你身邊?&rdo;
秦安的臉上終於泛起了難過的神色,他抿了下嘴,&ldo;對不起,我以為你不想回來,才會這樣請你,我以後不會這樣做了。賀千弦,這裡是你的家。&rdo;
&ldo;我的家?&rdo;賀千弦冷笑,&ldo;小烽有一句話說得對,這是我的家,我想回來就回來,還輪不到你要求我。&rdo;說完,起身上樓了。
秦安一週沒有離開賀宅,賀千弦也一週沒有離開房間,每天看書聽新聞,送上去的飯都很少吃。
這天黃昏,陽光從窗戶灑進來,賀千弦坐在窗邊,蹭著餘暉看著前不久翻出來的一本舊書。
房間的門被敲響,賀千弦沒有回應,門被輕輕地推開。賀千弦抬眼,看到穿戴整齊的秦安,立刻皺起眉頭,冷聲說:&ldo;出去。&rdo;
秦安沒有像前兩天一樣乖乖地出去,反而走了進來,眼見賀千弦的不滿愈濃,他說:&ldo;白緒烽在樓下,今天是小羽的生日,他請你去做客。&rdo;
賀千弦斂了神色,卻沒有動。秦安繼續說,&ldo;衣服我已經準備好了,聚會是七點,你準備一下吧。&rdo;
白緒烽在樓下等了近半個小時,賀千弦出現在樓下。白緒烽不記得賀千弦有多久沒有穿戴得這麼講究了,黑色的西裝套,配著同色的領帶,酒紅色的襯衫別著黑曜石的袖釦,梳的背頭顯得額頭飽滿,眉目英氣。
&ldo;哥哥,走吧。&rdo;白緒烽招呼。
&ldo;我送你。&rdo;賀千弦身後的秦安說。
賀千弦回頭,又去看白緒烽,白緒烽好笑地望著秦安,&ldo;好忠心的狗,怎麼,怕我拐走你主人?&rdo;
白緒烽的冷嘲熱諷讓賀千弦皺了下眉,他對秦安說:&ldo;不用你送,我坐小峰的車去。&rdo;
&ldo;我送你,他開的小跑,你坐不慣。&rdo;秦安說得平靜,一旁的白緒烽氣得直瞪眼。他確實開的騷包小跑,回想起來,他確實也沒見過賀千弦坐小跑,即使賀千弦年輕意氣風發的時候。
到了白家,賀千弦下車,白緒烽迎了上來。秦安坐在駕駛座上沒動,賀千弦剛要叫他下車,白緒烽說:&ldo;今天不巧,也沒有空席招待你了,就委屈你做我哥的司機在車裡等等了。&rdo;這話分明對秦安說的。
秦安毫不介意,也不做理會,只對賀千弦說,&ldo;我在這裡等你,&rdo;說著從後座提出一份禮品,說,&ldo;別忘了這個。&rdo;
賀千弦下午才得知白千羽生日聚會在今天,沒有準備禮物,面無表情地接過禮品,道了聲謝謝,說:&ldo;進去吧。&rdo;
秦安微微一笑:&ldo;不了,玩得開心點。&rdo;
賀千弦也不強求,率先進去了。
白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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