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1/3 頁)
鄭容半月前在皇家佛寺苦求遲兮瑤回頭未果,還捱了她一刀。
雖未及要害,但也著實讓他在家休養幾日。
後來又被他爹逼著進宮面聖,被打了二十軍棍,活生生又在床上趴了十日。
近兩日好不容易舒坦了一些,鄭府二房的二夫人又派人來傳話,令他無論如何也要撐著去參加這場馬球會。
只因他們提前探聽到了康成郡主會來參加此次馬球會。
他與駱二小姐的婚事還未定下,駱家雖然步步緊逼,但鄭府若真是不願意,拼個魚死網破,他們也沒辦法。
況且鄭府大夫人還在廷尉府的大牢裡,崔珝壓著不肯放人。
眼下,他只剩下康成這一條退路了。
若是此次馬球會能得到康成郡主的垂青,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他不需要硬著頭皮去迎娶駱二小姐,他的母親藉著瑞王府的勢頭,也能從廷尉府出來。
饒是他崔珝再怎麼飛揚跋扈,總不能押著瑞王府親家不放吧。
是以,鄭容雖重傷未愈,卻仍舊塗著厚厚的傷藥,忍著疼,來到了馬球場上。
他早已與同僚們說好了,他今日不做主力,只穿戴整齊在馬球場上轉悠幾圈即可。
也因此,隊伍裡的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傳球給他。
哪知道,無人傳球於他,這馬球卻一直往他臉上飛。
一連數次,次次命中,他躲閃都躲閃不及。
鄭容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崔珝一直在傳球給他。
原本他出場時風頭便被崔珝給搶了去,那時他就已經對崔珝有些不悅,現下,更是仇恨上崔珝了。
“崔將軍,你是打球還是打人?”鄭容御馬走向了崔珝,沒好氣地問道。
“哦?本將軍打到你了?”崔珝淡淡地瞥了一眼鄭容,旋即又將目光投向了別處,好似多看他一眼都嫌晦氣一般。
“本將軍在戰場上受了傷,右手手腕使用者上力,只能使左手打球,難免會有失誤。傳錯人了。”崔珝邊說,便象徵性地抬了抬自己的右手。
而後理都沒理鄭容,拍馬朝著另一邊走開了。
馬球場上塵土飛揚,兒郎們面面相覷,互相心下了然。
接下來,再也沒一個人專心打球了。
與崔珝一隊的人,拿到球便傳給崔珝,崔珝接到球便擊向鄭容。
鄭容原本騎射都不差,馬術自然也不在話下,可今日不知為何這座下之馬似乎也在跟他過不去,半點也沒有往日靈活。
他一邊要抬著屁股不敢在馬鞍上坐實,以防磨蹭到傷口,一邊還要御馬躲避崔珝不時“傳”過來的要命球。
幾番下來,鄭容狼狽不堪,整個馬球場上都是他慌亂逃竄的身影。
哪裡還有半點往日翩翩公子的形象。
京城中原本還對鄭容抱有好感的女娘們也紛紛搖起了頭。
兩相比較起來,真是雲泥之別。在崔珝面前,鄭容簡直提鞋都不配。
駱二小姐剛剛被遲兮瑤扇了兩巴掌,正懵著神,眼下又看見眾人對著馬球場議論紛紛,又氣又憤,一個失控,竟衝上來要打回遲兮瑤。
她的手腕高高舉起,還未碰到遲兮瑤的身體,便被林清茹一把攔了下來。
林清茹用足了力,直接將她的手腕翻了個向。
駱二小姐是個嬌生慣養的閨中女子,哪裡受過這種疼痛,一下子便哭出了聲。
“你與她同為官宦子女,地位平起平坐,你怎可打她。”康成郡主眼見著場面要失控了,也顧不得形象,指著林清茹的臉,有些氣急敗壞。
“不好意思,她剛剛準備對遲郡主動手。我只是出手保護郡主,便是去聖上那分辯,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