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攀崖(第2/3 頁)
他用目光丈量孤崖的高度,尋找攀援孤崖的起腳點以及推敲在孤崖上爬行的路線,然後胸有成竹地對墩子和衛兵點點頭說:“回去找繩索。”
衛兵們把隊伍裡能找到的繩索都收集了起來,譚老池細細地檢查每條繩索,凡是有磨損、糟爛、不結實的都被剔除,然後又耐心地把繩索打結連線起來。
墩子心裡一直在琢磨往山崖上吊運大炮的各個細節,要想把幾百斤重的大炮吊上孤崖,勢必需要往崖上多派人手,但崖頂地勢狹窄陡峭,人太多了無法容身,況且用人力拖拽,無法使拖拽的力量均衡,萬一有個閃失,就會發生意想不到的危險。
墩子苦思冥想,終於有了辦法,他決定做一個像井臺上絞水的轆轤,固定在崖頂的松樹上,那樣的話,只需要兩個人在崖頂上絞動轆轤,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把大炮吊上崖頂。
墩子僅用了半天時間就做好了一個靈巧、牢固的轆轤,徐雲福看著墩子做好的轆轤,讚歎地說:“家厚啊!你小子行。”
白天變得越來越長,彷彿太陽剛從西邊落下,就又從東方升起。
這天東方剛剛發白,徐雲福便帶著墩子和譚老池,後面跟著兩個揹著槍的衛兵,繞到山崖背後。
徐雲福拍了拍譚老池的肩膀說:“老池兄弟,多加小心啊!”
譚老池把繩索盤紮成厚厚的一圈,斜套在脖頸和腰肋上,由於激動和興奮,他沒說出話,眼裡含著莫名的淚光朝長官頓了一下頭,轉身走到孤崖腳下。
譚老池像只敏捷的猴子一樣,一下就竄到石壁上,他的身體緊貼著峭壁,雙手不斷地尋找可以摳抓的縫隙,雙腳也在不停地試探、踩實能夠承受他身體重量的支撐點。
他有時像只壁虎不停歇地向上攀爬,有時又伏在石壁上一動不動;有時只用雙手摳住石壁縫隙,而下半身卻在空中擺盪;有時又像是失手了似的倏地往下滑落一段。
下面的人仰著頭,揪著心,譚老池攀崖的每一個動作都調動著他們心跳的節律,他們時而急促地喘氣,時而窒息,時而腿腳酥軟……
一個時辰後,譚老池攀到崖頂,在崖頂的松樹下稍做歇息後,把長長的繩索拋了下來。
墩子抓住拋下來的繩索,沿著譚老池的路線,攀上崖頂。
墩子和譚老池站在崖頂的松樹下,整個洛水城盡收眼底,清晨的炊煙籠罩著洛水城,雞鳴犬吠聲不絕於耳。
挎著槍計程車兵在城牆上慵懶地遊蕩,遠遠的城中央空地上,一大隊計程車兵正在操練。
墩子挑選了一棵有一摟粗細的松樹,他決定把轆轤安裝到這棵位置正合適的松樹上,他們又一次拋下繩索,把轆轤吊了上來。
墩子量好尺寸,開始在松樹上鑿孔,城牆上計程車兵似乎聽到了墩子鑿樹時發出的叮噹聲響,他們紛紛聚攏在一起,往山崖上翹望,但他們什麼也沒看見,過了一會又四處散去。
“家厚兄弟,原來你還有這好手藝。”譚老池嘴裡嚼著乾糧說。
墩子憨厚地笑了笑說:“老池哥,你的身手真好。”
“我這個算得了什麼,也就只能採藥吧,你就不一樣,去哪裡都能養活一家人。”
“我也想有一天,自己開個木匠鋪,唉!”墩子嘆了口氣。
“那敢情好,娶個女人,生幾個孩子,沒有女人的日子難受啊!”譚老池遞給墩子一塊乾糧說。
墩子搓了搓手接過乾糧,咬了一口說:“鑿的差不多了,我們把木軸放進去試試。”
轆轤被穩妥地安裝在松樹上,墩子把繩索的一端結實地系在轆轤渾圓的滑輪上,繩索的另一端被譚老池拋下山崖。
兩門大炮在中午之前,被順利地吊到孤崖頂上,帶著乾糧的三名炮兵也依次拉著垂下的繩索攀爬上崖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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