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坦白從寬(第1/2 頁)
縣裡的審訊室比較簡陋,一張桌子三把椅子,房間天花板的的對角線兩頭各有一個攝像頭,室內的氣氛沉悶壓抑,白牆上幾個紅色的標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時刻在警示著坐到這裡的人。
為了防止串供,我們所有人被分開,一個一個進去做筆錄。我是第四個被叫到的,我前面進去的是廖珊、糖糖和老堪布。
李所和一個女警官已經在審訊室坐定,我進來坐到了桌子對面的一張獨椅上。開頭被問到的都是一些基本資訊,隨著問詢的深入,焦點集中到了教授的死亡原因上。按照前期的法醫的勘察結果,我喝了教授的茶碗按理說死的應該是我,而現在我活著,教授死了。
我呢作為教授的同屋有很大的嫌疑。不過李所向我出示的另一個檢查結果讓我陷入了更大的疑惑。
這是一份驗屍報告,是先期送回的教授的。報告顯示教授全身深度燒蝕但口部、鼻腔、氣管和肺部沒有煙塵痕跡不是死於火災,而血液殘留有大量河豚毒素,這才是他真正的死因。
報告看到這我就奇怪了,明明有毒的茶碗我用了,其他地方沒有被投毒,教授是怎麼被毒死的呢?
“不可能呀,我和教授在一屋,有毒的茶碗我用了,他怎麼會被毒死?”我不解的問李所。
“這得問你呀,你說你們的門是從裡面鎖上的,外人就不可能進入,現在教授死了,我想知道你都在幹什麼?”李所你著指向也太明顯了吧,不如直接說是我毒死了教授來得痛快。
“我昨晚很累,喝了口茶就睡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應該是不太適應高原,其他我真不知道了,睡前教授在做研究看不出什麼異常。如果你們懷疑我,我只能告訴你,你們是在浪費時間。”我反駁著李所的懷疑。
“你先別激動,你再看看報告,你還能想起什麼?”李所叫我再往下看報告,我翻到第二頁,報告裡講到在教授死前曾服用過安眠藥。
“這不對吧,教授為什麼要服用安眠藥,他巴不得用通宵時間研究金松果,原本今天早上我和糖糖就要離開那兒回成都,所以教授自己服安眠藥睡覺完全說不通呀!”我把自己的看法講給李所聽。
“你說的是有道理,你也服了安眠藥嗎?”李所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我當然沒有,我本來就很疲倦了,基本是那種躺下就能睡著的,我用不著那東西。”
“回所裡後法醫取了你們每個人的血樣,只有你的血樣裡有安眠藥的成分,說明你昨晚也是服用了安眠藥的。”李所這麼一說我就在回憶我是什麼時候吃的藥,想來想去還是沒想起來。
就在這時李所小聲的給他身邊的女警官說了幾句,女警官就合上筆記本離開了審訊室,接著房間裡的兩個攝像頭的指示燈也熄滅了。
“按照計量來說,我覺得你昨晚一直在昏睡,沒有作案的機會。”李所這句話還真中聽,“本來嘛,我毒死教授圖個啥?”我也鬆了一口氣。“那是誰給我服的安眠藥呢?”我問李所。
“根據現在我們掌握的情況是多吉把裝有安眠藥的鐵壺送到你們房間的,這和我們之前審問廖珊就對上了,是她去找的多吉,說教授晚上要加班請多吉燒些水給你們泡杯濃茶,她趁多吉不注意在鐵壺裡下了安眠藥。
但她始終不承認毒是她下的,而且否認在她藥箱裡找到的毒素是她的。”李所把目前掌握的資訊串了一下。
“廖珊為什麼要給我們下藥?”我問李所。
“她承認她是為了錢,她媽媽有嚴重的腎病一直在做透析,只有換腎才能實際解決問題,但是這需要很多錢,有人在得知她進入了考察隊就開始和她聯絡,只要拿到教授手裡的一個筆記本就可以支付她200萬作為酬勞,這麼大一個數字很多人都扛不住誘惑,廖珊自然也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