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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的告白說永遠,永遠是陸思榕的oga,他們永遠會糾纏在一起,永遠是多遠?現在受傷了,又輕飄飄地和他說一句等會見。等會又是多久,現在急救室的紅燈已經亮了兩個小時。
江方野抱著頭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思緒像是被那把刀切割成無數的碎片,混亂地飛舞在記憶的長河。他又想到陸思榕劉海下面,在小時候為了保護他,額角被石塊磕到留下的疤。額角上的傷痕可以用劉海遮擋,腹部的傷痕衣服可以遮住,那腺體上的傷痕,在沒好之前怎麼辦呢?
陸思榕那麼注意形象的人,難道大熱天還穿高領麼。這麼想著江方野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然後胡亂地開始抹眼角。
他是有一段時間恨陸思榕,他是希望陸思榕過的不好,看到陸思榕剋制的神情和動作,一直跟在他身後,會覺得心裡說不出的快慰。
但他從沒有一次和上天許願過希望陸思榕受傷。
從遠及近急促地腳步聲將他拉回現實世界。抬頭看是匆忙趕來的方韻,後面跟著陸思橞。愣了一下,趕緊把眼角的淚抹掉。他不能讓這兩個人看到他哭,就覺得是陸思榕情況不好。
「以則接到你的電話後,就趕緊讓我過來。他在公司開會,一時間真的脫不開身,」方韻攥著塊手巾,眼神都快望穿急救室的大門,「他,他這是,進去了多久?怎麼會這樣?」
「媽你先坐。」陸思橞扶著方韻在一邊坐下。江方野起身想把自己這個位置讓給妹妹,陸思橞擺擺手:
「哥,你坐吧。你也你也辛苦了。」
江方野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說一個小時前警方有給他來電,說犯人供認不諱,就是在網路上看到孤兒院事件輿論反轉後,覺得肯定是陸思榕這個穿著不凡,一看就是有錢人,還經常出入孤兒院的人,花錢擺平了這件所謂的醜聞,心裡覺得對孩子不公平,想著為所謂的被壓下去的不公發聲,便發生了這一幕。
「是是我的錯,我,你說他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根本就沒有,他不是這個孤兒院出來的人,最多就是給這裡捐了錢,那為什麼會卷進這件事,還不是因為我」江方野捂著臉的手一直在抖,陸思橞無言地順著他的背。
半晌方韻拍了拍他的肩膀:
「現在不是這麼說的時候,我相信思榕幫你,肯定有你的理由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小孩現在是什麼情況,思榕他認定了一件事就一定會去做,你你不要有太大負擔。如果思榕在之前真的做錯了什麼事,你也不用說因為這件事就就考慮原諒他」
江方野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感覺心裡堵得慌。陸思橞從包裡拿出保溫杯讓他先喝點熱水,她現在是這裡最冷靜的人,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媽,這個是他們兩個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我們現在就在這裡好好等,肯定沒事的。」
「可是,可是,我擔心他的腺體」江方野遲疑了一會,「身為alpha如果腺體失去作用」
「那就移植。」陸思橞說的很堅定,「哥,咱們現在先考慮保命要緊。」
又過了一個小時,急救室的門開啟,問陸思榕的家屬在哪兒。一時間三個人全部起身圍上去,醫生掃了三個人一圈,沒什麼表情:
「腹部的傷口處理無大礙,手背的傷口縫針即可。腺體處的傷口我們現在只是做了簡單的縫合,具體到底會不會對腺體,以及今後的生活產生影響,等他好轉以後去腺體科掛號再問,比較保險。今天觀察一天,明天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
說了好幾句謝謝以後,江方野靠著牆壁,做了幾個乾嘔的動作,然後渾身無力地癱坐下去。陸思橞用了好大力才把他拉起來:
「哥,你,你要不先去換件衣服。這裡有我和媽看著,你換了衣服,我知道你肯定是想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