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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在偏僻寂靜的陸家莊園生活了太久,現在因病住院才看到真實的人間。
中間拗不過許致雲,讓對方來探視了一次,帶了一堆水果。當然這次探視雙方都經過了陸思榕的允許才得以進行。好在許致雲是beta,聞不到資訊素,問江方野生什麼病要住在腺體科的病房時,被他以之前車禍後遺症復發為藉口搪塞了過去。
許致雲給他帶來了學校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比如今年的校運會學校下血本弄了開幕式,什麼無人機列陣,跳傘;他請假的這幾天課上沒講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幾個只佔總分數2的作業幫他向教授申請了遲交;又抱怨了一下自己的研究生學業,說和本科完全不一樣,自己還沒摸清楚研究生的學習模式。
江方野打心底裡感謝自己還有許致雲這個朋友,在對方走之前叫住,很認真地說:
「回學校我會請你吃飯的。這一次你幫了我大忙。」
許致雲揮揮手,留給他一個背影。
直到出院前,醫生都沒有告訴他到底為什麼會突然進行二次分化,只是在聽完他說很久之前就有發熱等情況後,告訴他可能分化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出現症狀。江方野聽完只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出車禍時給他診斷的那位告訴他,這些都是吃腺體治療藥出現的副作用。
「嗯我不知道你吃的什麼藥,所以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是我現在要問你的是另一件事,」醫生推了推眼鏡,「聽護士說,偶爾有幾次看到你在標記清除科室外面晃蕩,你想洗掉標記?我記得之前你跟我說的是,你是自願被他標記的。」
「啊,我」江方野心下一驚。他這幾天有空就查閱了一些關於清洗標記的注意事項以及術前須知。
網上的資訊都告訴他,如果在剛被標記完就進行手術,對腺體的損傷非常大,而對於一個oga來說腺體是非常重要的器官。並且建議想要清洗標記的人選一個比較空閒的時間,因為清洗完標記以後,醫院需要根據不同人的反應來判斷此人是否需要住院進行後續觀察,以避免併發症。
好在手術費用並不昂貴。在abo平權協會的努力下,清洗標記的手術費一半都可以走醫保報銷。
這幾天偶爾在標記清除科室外面晃蕩,總想找個人問問,又覺得畏懼。他怕醫生問他為什麼剛標記就想做清洗手術,既然如此為什麼要被標記;又怕有人看過之前的新聞將他認出來,有些有心人會順藤摸瓜的發現他和陸思榕之間已經形成完全標記的關係。
他也是去花園被責罵了以後才知道,陸思榕把他安排在單人病房除了住的方便以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避開可能會出現的狗仔,畢竟病房這一層只有患者和醫生能自由出入,像陸思榕這種探視者都需要提供和患者之間的關係證明。
這也再次堅定了江方野心裡想法,陸思榕只是沒有說,實際上覺得他們之間的完全標記上不了檯面。他完全可以理解陸思榕的做法和心情,畢竟是自己打破了對方一直強調的兄友弟恭,還在發情期時恬不知恥地,不停地喊對方哥哥。
「我就只是好奇,畢竟剛剛分化,就,我對oga的一切都很好奇」江方野倉促地解釋著,祈禱醫生會相信。他這幾天瀏覽資訊時有看到,如果完全標記時oga處於非自願狀態,alpha或將面臨牢獄之災。
「我不只看了標記清除科室,我還看了別的。我就是,像在參觀醫院一樣,我還沒來過這家醫院,每天在病房又很無聊,就隨便走一走」
他不知道醫生有沒有相信,但最起碼醫生沒有再繼續問。他安慰自己醫生也可能只是好奇,一個患者為什麼要到處跑,而不是真的要給陸思榕定罪。
出院的這天他在花園坐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等到每天都會來的小女孩,想到沒有辦法好好告別,暗自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