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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的氣,卻並不曾思量之後要如何應對。今見陸誠勇低頭下氣的認錯,她自家倒沒了主意,低著頭也不言語。
陸誠勇見她不說話,只道她仍在氣頭上,便道:“若是娘子覺得為夫實在可惡,就看在為夫在家沒兩天了的份上,網開一面能恕就恕了罷。”夏春朝聽出這弦外之音,連忙問道:“什麼叫做在家沒兩天了?你又要出門不成?”陸誠勇望著她,頷首答道:“今兒去兵部,因邊境戰事未淨,那廂夷族又等著和談。皇上昨日欽點了兩位和談欽差,又要一位熟稔邊境事務的武官隨行。因我才自那邊回來,兵部便將我報了上去,上頭已然準了,大約月底就要啟程。”
夏春朝聽了這訊息,當真如兜頭一盆冷水,心中酸苦非常,說不出話來,好半日方才揉著眼睛說道:“早知道是這樣,你還不如不回來呢!還沒熱乎兩天,就又要去了,撇的人有了上稍沒下稍的,什麼意思!”陸誠勇摟著她,見她雙目發紅,心裡也不好受,只低聲道:“你道我願意這般麼,我怎麼捨得你!然而這是朝廷的旨意,我又能怎麼樣?好在此去若是順利,邊關戰事必定平息,倒是一勞永逸了。再則,我如今出任的乃是京都護衛,是必定要回來赴任的。等這件事了結,咱們就能長久廝守了,不好麼?”
夏春朝百感交集,柔腸寸結,然而她不過一介婦人,又能如何?何況,此乃國家大事,又哪裡有阻攔的道理。低頭想了半日,方才說道:“這是正事,我不是那不明事理的愚婦,自然不會攔你。你既這等說,我便安心等你回來。家裡的事,你不要惦記,我自會操持打理。出門在外,又是軍中,凡百事體小心為上。雖說忠於國事,也要愛惜自個兒。”
陸誠勇見她如此,咧嘴一笑,說道:“又不是明兒天一亮就要走,早也是月底的事,你又何必這樣?真正是傻娘子,自尋煩惱的。咱們如今有一日且樂一日,到頭了再說!”夏春朝至此時,早已將昨日那點子閒氣丟進九霄雲外,一心只要和陸誠勇多處些時候。任他說些什麼,無所不依。倒是陸誠勇見時候已實在太晚,恐磨折了她身子,害她隔日疲憊,不曾多做什麼。兩人一夜無話。
時日匆匆,彈指已將到初十。
因隔日家中宴客,夏春朝使人四處送了名帖,遍請陸家各親友,連著她孃家也都請了。又因他夫婦二人都極惡章家為人,便不曾下帖邀請。柳氏偵知此事,雖恨罵不絕,倒不敢來招惹,遂暗使迎夏拿了自己的名帖去請。這迎夏雖不能擅自外出,但家中卻有個弟弟閒著。她便拿了兩個果子,哄那小猴子替她幹了這差。
章姨媽收了帖子,看了一回,便交予女兒,說道:“這夏氏還當真不請咱們,她將事做的這樣絕,就不怕以後麼?”章雪妍接了帖子,看也不看,就撂在桌上,說道:“她怕什麼以後,橫豎她是當家的正房奶奶,又有什麼可怕的!”章姨媽看著女兒,忽而笑道:“你也不用這樣喪氣,不過是吃了她幾場虧罷了。何況,先前長春那事兒,面上咱們雖輸了,她到底還是落了咱們的套。等你進了陸家的門,就更不必怕她了。”章雪妍冷笑了兩聲,說道:“還進陸家門呢!那陸誠勇可正眼看過我一眼?夏春朝又把攬的那樣緊。就是當真進去了,又哪有我的好日子?依著我說,這事不如罷了。陸家表哥滿眼只有他娘子,就是當真拼了我的身子,只怕也不過是白討一場羞辱!”
章姨媽笑容收斂,雙眉倒豎,當即斥道:“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我們養了你一場,如今要你出些力,你竟這等混賬憊賴!你早先說的那些話呢?那等言之鑿鑿,原來全是大話空話不成?!平日裡機變伶俐,到了這會兒怎麼突然成了個擰脾氣?!我往日是怎麼教導你的?這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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