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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點光也消失，這裡只留下黑寂的沉默。

……

外面一片黑，連雲也看不到，可是恩尼亞還是在看，儘管什麼都看不到。

從始至終都是他生出多餘的想法，託尼斯塔克是個熱愛封面女郎的超級富豪，他的選擇太多了，什麼比他好的人沒有。

要忘掉才行，好好做一個隊友。

或許就是他最好的結果。

更何況他來到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事情想做。

從來不是為了喜歡上他，即使沒有這份意外，他也有許多其他想體驗的生活。

他還要好好珍惜自己這次生命。

清晨，地面上陽光輕輕覆蓋，窗簾微微搖晃，恩尼亞環抱著一邊膝蓋坐在窗臺上。

為什麼夢裡總有那個人的眼睛。

他深沉的嘆了口氣，真是毫無體諒之情的夢境。

著魔了一樣，明明知道不可能。

幾天前回來以後託尼就刻意躲著他，並非不和他說話，而是肢體，眼神都和以前有很大差別，也很少再見到他。

即使還是在一個地方。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他不能再表現出多餘的情緒，只會給自己和他人帶來麻煩，但即使再多告誡，心還是不能平靜。

—

「你和恩尼亞怎麼了？」

復仇者大廈裡，鋼鐵俠坐在研究室的地板上，胡亂擺弄著他那些大型機械玩具，他聞言神情一頓，又馬上恢復到那種漫不經心的樣子。

「我們能有什麼問題。」

黑寡婦倚在門邊，「是嗎，我以為你知道他對你的感情。」

哐當一聲重響，鋼鐵俠手裡的東西重重掉在地上。

他彎腰把東西撿起來，冷靜的說到，「娜塔莎，你想多了，人家幹什麼非得喜歡我這個大他十歲脾氣不好的男人。」

空氣凝固了半響。

「哼……你果然知道。」

「你也知道他非得喜歡一個大他十歲又性格糟糕還又任性又愛胡鬧的老男人。」

「你為什麼擅自增加了字數。」

娜塔莎臉上一個微妙的笑容。

託尼沉默不語好一會，才開口說話，「你到底怎麼知道的。」

「眼神，一個人愛上他人的眼神可是騙不了我的，酒店裡的時候，你們倆人對視的瞬間，我都以為自己在婚禮現場了。」

「我有的時候發現，你們的視線總是在對方身上停留，注意對方就是個危險的訊號。」

第20章 第二十

「託尼，你一直是個花花公子，喜歡女人，大概從來沒有考慮過和男性的感情，我一直很擔心你沒有那根神經。」

「真是一趟好旅行，你要否認你因為一次意外開竅了？」

男人背對她不知道臉上什麼神情。

「……我不可能接受，我也已經搞不懂了，我們之間……不應該有這種感情，更何況他年紀還小。」

他盤腿坐在地上，低著頭一隻手在機器冰冷堅硬的外殼上滑動。

「在我看來你一開始對他就不同。」

「人與人之間如果說普通的交往還有邏輯可言，有些戀情裡，就完全沒有。」

「因為遇到了，所以會被吸引，甚至有的時候自己也不明所以，莫名其妙就會愛上一個人。」

「你以前大概是不懂的，因為你這個人，實際還沒經歷過，現在嘛。」

「娜塔莎，你在說什麼。」

我只是幾次跟他遇見，只是幾次偶然，只是因為他救過我，所以我想照顧他，只是因為他默默看著我時眼睛裡有種溫暖，只是因為他有時候看起來那麼好看。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