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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兒瞭然,心裡立即鬆了一口氣,立馬道著:&ldo;老爺太太若是曉得姑娘定了親,配了王公子那般頂頂優秀之人,定會替姑娘感到高興的。&rdo;
頓了頓,猶豫了一陣,又立即道:&ldo;姑娘,往後你出嫁,讓菱兒跟著您一道去可好?菱兒要一輩子陪在姑娘身邊伺候著,您…您萬萬不可落下了我啊!&rdo;
似乎生怕紀鳶反悔似的,不待紀鳶回復,只急急道:&ldo;您瞧,抱夏姐姐到了年紀,馬上便可出府了,春桃您定會留在公子跟前伺候著,只有我,閒人一個,您不帶我,帶誰?&rdo;
菱兒這一番話只將紀鳶逗笑了,心裡滿滿的都是感動,只笑眯眯的往菱兒臉蛋上狠捏了一把道:&ldo;就不帶你。&rdo;
菱兒鼓著臉道:&ldo;哼,這可由不得姑娘,姑娘不帶我,我便去求嬤嬤,求姨娘,求…求姑爺去,總之,姑娘休想甩了奴婢。&rdo;
菱兒一番話,沖刷了整日煩憂。
臨睡前,紀鳶摟著暖呼呼的被子,想著,白日裡,王家人回去時,只道,會立即挑選個吉祥日子請媒婆過來提親下聘,快時年前,慢時來年開春之季。
希望一切順利吧。
卻說第二日一早起來,整個世界被裹了一層白色,當真應下了那句&ldo;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rdo;。
二房正房。
這日天還方亮,王氏便由人伺候著起了,屋子裡燒著熱乎乎的地暖,王氏換了一身縷金大紅洋鍛窄襖兒,下著一身極為雅緻的折枝臘梅洋縐裙,頭上梳了一頭亮油精緻的鬢髮,才剛洗漱完,便又往那羅漢床上坐下了,合上了眼,閉目養神,才剛起,面上似乎就有些怠倦。
丫鬟銀川沏了盞滾燙熱茶上來。
只見王氏閉著眼,忽而問起,&ldo;昨兒個夜裡雪下得大不大?&rdo;
昨兒個夜裡,王氏與胞妹小王氏徹夜暢談,回屋時恰好天上飄起了雪花,一早,便聽到屋子外頭丫頭們壓低了聲音在歡呼著。
銀川將熱茶送到了王氏手裡,只笑著道:&ldo;大,今兒個一早起來,奴婢都驚著了,這幾年難得一見的大雪,才一個晚上,就快到腳裸處了,這會兒還未停了,待一會兒雪停了,太太可去賞賞雪景,院子裡當真是美極了。&rdo;
王氏淡淡頷首,片刻後,忽而睜開眼睛問道:&ldo;老爺昨夜歇在了玉笙院?&rdo;
銀川緩緩道:&ldo;在尹姨娘那兒。&rdo;
王氏嗖地一下,抬眼看向銀川。
銀川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著王氏的神色,頓了頓,猶豫一番,方道:&ldo;老爺晚膳是在玉笙院用的,都以為老爺會在玉笙院歇下了,可沒成想,臨了大半夜了,老爺忽然起身往那那洗垣院去了,聽說去時洗垣院都落鎖了,那會兒雪下得挺大的,也不知老爺如何忽而轉變了注意,想來那柳氏怕是氣得不輕。&rdo;
若是擱在以往,但凡那柳氏受氣,王氏心裡頭便極為舒坦,可如今,聽了這話,王氏面上卻無半分喜色,只見她半眯著眼,用力的握緊了手裡的茶杯,連杯身發燙,險些燙傷了指尖,都未曾發覺。
銀川心下一緊。
過了良久,王氏心下緩和,卻是忽而換了話題,改問道:&ldo;昨日王家來了人,是在跟尹氏商議她姨侄女兒紀鳶的婚事罷,親事…議論得如何了,成了麼?&rdo;
銀川道:&ldo;應當是成了,昨兒個王家人走時,一臉喜色,後奴婢派人去那洗垣院打聽了一遭,也聽說王家跟尹姨娘足足聊了兩個時辰,屋子時不時傳來陣陣歡聲笑語,瞧著相談甚歡。&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