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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紀鳶手腳被捆著往後躲, 杜衡心下一橫, 一把擒住紀鳶,衝著霍元擎道:&ldo;你…你敢,霍…霍元擎,我…我姑姑是貴妃,你若敢動我分毫,我…我我就讓她給老子陪葬‐‐&rdo;
說罷,一手抓住紀鳶的衣裳,一手掐住紀鳶的脖子,見霍元擎不為所動,只衝著霍元擎咬牙道:&ldo;她…她是你的女人,肚子裡有你的娃,你…你你動我一下試試,我…我弄死你的種!&rdo;
杜衡話語一落,只見整個屋裡屋外所有人面面相覷。
兩個來擒杜衡的暗衛硬生生收了手,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然後紛紛去瞧身後的霍元擎。
而後者只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甚至殷離狐疑的瞅了那杜衡一眼,沖霍元擎道:&ldo;主子,那人說的‐‐&rdo;
話語未完,一道陰冷的視線向他射來,殷離立馬識相的閉上了嘴。
而那頭紀鳶見霍元擎的突然闖入,自個亦是傻了眼了,好半晌沒有緩過神來,眼下被杜衡逮住,又懼又怕,因之前與杜衡撕扯,又捱了他一巴掌,只見頭髮凌亂,右臉高高腫起,整個衣衫不整,一身狼狽。
此刻,又聽到那杜衡當著霍元擎的面如此說話,紀鳶又惱又羞,只恨不得往地縫裡鑽才好,惱怒之餘,徒生一股孤膽,趁那杜衡不備,張嘴便一口狠狠咬在了杜衡的虎口。
杜衡疼得倒抽一口氣,鬆了手,另一隻手緊緊掐住她的脖子,嘴裡咒罵道:&ldo;賤人,受死吧‐‐&rdo;
下一刻,只聞得那杜衡慘叫一聲,他整個人被踢飛下了床,身子飛濺老遠,將整個屏風都給砸倒下了,只見那杜衡慘叫一身後,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隨即,砰然倒下,只一腳,便被人當即踢暈了去。
大概是這動作太急太快,杜衡自個沒有反應過來,便是連紀鳶也沒有緩過神來,只見紀鳶將臉抵在床褥上拼命喘息順氣,一抬眼,見霍元擎不知何時已經立在了床榻邊上,只背著手,一言不發的盯著她,眼底,寒氣未散。
紀鳶一驚,心裡一陣心虛,畢竟,她借了這霍元擎的勢。
他的人?有了他的孩子?
此等胡言亂語,不過是為了與那杜衡鬥智鬥勇爭奪的籌碼罷了,她臨時起的意,萬不料,竟被當事人撞破呢?
不知這冰冷刺骨的眼神,是對杜衡的,還是對她的,當即嚇得縮到了床角,滿心畏懼,整個人哆嗦了起來。
經歷過這樣一場大陣仗,紀鳶早已經身心疲倦,她以為她今日必定逃不出那杜衡的魔爪了,她強自鎮定的與那惡霸鬥智鬥勇,心裡甚至做好了與他魚死網破的打算。
遭人扯壞了衣裳調戲了不說,捱了巴掌,又被生生掐住了脖子,只覺得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圈,此刻,臉上又紅又腫,脖子一圈起了五個指印,只一臉狼狽的癱坐在床榻上,像個下賤的貨物,遭人肆意褻玩觀摩,哪裡還有半點書香閨秀的模樣。
大俞注重禮教,尤其是京城,禮教更為嚴苛,今日之事,倘若被傳了出去,她的名聲便徹底毀了。
雖最終保全了自己的清白,可不知為何,紀鳶只覺得無比的委屈、絕望,只覺得生活為何這般艱難,她自問行事做派處處謹小慎微、小心翼翼,她從不張揚、從未主動惹事惹禍,可是,事情總是上趕著湧來,府裡,府外,令人片刻不得安寧。
她到底年紀也好小,尚未及笄,被這霍元擎從天而降獲救了,心裡應當是感激的,慶幸的,可是,她歷來有些怕他,被這樣一張冷臉盯著,在這般情形中,只覺得羞愧又屈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