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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歲的時疏一,個子剛剛一米七,除去一張嬰兒肥的臉,身上愣是沒有二兩肉。
霍望將人放在床邊,抽出濕紙巾給他擦腳。
時疏一還沉浸在好兄弟的「背叛」中,號啕大哭,不時發出嗚嗚的哽咽。
待腳上水漬擦拭乾淨,霍望又抽出一張濕紙巾,胡亂在他臉上抹了一把,冷聲道:「哭什麼,睡覺。」
不是要趕我走嗎?
時疏一想反駁他,卻又因為哽咽,半天說不出話。
一個止不住地哭,一個板著臉看,臥室裡的氣氛十分尷尬。
或許察覺到霍望並沒有趕他走的意思,時疏一覺得丟臉,哭哭啼啼地爬上床,矇住腦袋。
半晌,霍望側身躺上床,掀開被子把他撈出來,勾住纖細的脖頸,一把將人帶進懷裡。
抽泣聲戛然而止,時疏一驀地一僵,好半天才回過神,緩緩從霍望懷裡探出頭,帶著哭腔問:「你,你在安慰我嗎?」
霍望把他毛茸茸的腦袋又按回懷裡,輕輕揉了兩把,答非所問:「你佔了我的枕頭,時疏一。」
「你有兩個枕頭。」
「睡一個抱一個,有問題?」霍望語氣嚴肅,不容置疑:「睡覺。乖乖給我當枕頭,不許吵。」
……
一覺睡醒,時疏一有種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的茫然感。躺在床上愣了許久,他才緩慢回過神。
霍望早已不見人影,掏出手機一看。
好傢夥,下午一點半!
擺爛的負罪感油然而生,時疏一半點不敢賴床,光速起床洗漱。
收拾完出來,時疏一在不太熟悉的房子裡轉了一圈,順帶找到霍望口中的次臥。次臥同樣是套房設計,面積,環境不輸於主臥,傢俱完善,床上用品鋪設整齊,看樣子已經完全收拾好了。
時疏一把個人物品搬進次臥,開啟手機,看到霍望的微信留言。
汪:【臨時去歐洲出差,預計一週。早餐在冰箱裡,平時阿姨會過來做飯,打掃衛生,不習慣的地方記得說,有事隨時聯絡我。】
早餐放進微波爐加熱,早飯午飯一併解決掉,時疏一不鹹不淡地給霍望回復了一句,「知道了。」
填飽肚子,時疏一擼起袖子走進畫室,準備大幹一場。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很突然,2g網衝浪的沈川翎終於載入過來,打來一通電話,劈頭蓋臉的質問。
電話裡一時半會說不清,時疏一也急需一個吐苦水的物件,索性跟沈川翎約好在經常去的咖啡館見面。
時疏一踩點抵達咖啡館,進門一眼就看到多日未見的沈川翎。不單因為他坐在老位置,而是他一頭亮眼的銀髮又染成了霧藍色,別提多扎眼,想看不見都難。
沈川翎捧著一杯冰美式,低頭玩手機,連他走近都沒發現。
時疏一拉開凳子,一屁股坐在他對面,「染染染,頭上就這麼幾根毛,遲早被你給霍霍沒。」
「你他……」
脫口而出的髒話拐了個彎,沈川翎抬頭看清時疏一,臉色卻更加難看。
沉默一秒,他飛快開啟時疏一的朋友圈,將那張結婚證放大,手機往時疏一面前一推,一副「你最好給我解釋」的架勢。
服務員適時遞來餐牌,時疏一瞄了一眼,隨便點了一杯花式咖啡。
他不愛喝苦的。
服務員離開,時疏一迎上沈川翎憤怒的視線,兩手一攤:「就,結婚了唄。我發朋友圈了,你怎麼今天才看到?」
「我微信幾千號人,誰知道……不是,是我才看到的問題?結婚這麼大的事,你不應該說一聲?」
沈川翎氣笑了,手指在桌上重重點了點,發出靈魂三連問:「物件是誰?什麼時候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