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妾室當道、白氏(第4/6 頁)
,他不過是個伯爵,家門人丁不旺,早呈了頹勢,若真壞了沈家女的事兒,別說沈楨會如何,便是老太太也不會答應的。
文遠伯心頭一跳,忙大聲呵斥妾室,「你給我閉嘴!」
溫氏嚇了一跳,哪裡受過如此訓斥,頓時哭天搶地起來。
宋文蕊也跟著哭訴自己的身世,直嚷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伯夫人不屑的一勾嘴角,沈家姑娘可是幫著她們母女大忙了,便是蔣楠不是自己侄子,她也不能叫這對母女壞了姑娘的姻緣,她哼笑道:「如今我大嫂子對沈家姑娘是滿意的,這兩日裡老太太還特特叫楠哥兒去內院裡午膳,人家正好好相看著,伯爺還是收起那點子心思吧!」
文遠伯心裡盤算著,無有心思去管溫氏母女的哭泣。
「那徐家……」蔣家被沈家捷足先登,那徐家總可以了吧?他目光猶豫的看了眼長女,若是髮妻有心許配,他又不能將長女頂下來。
「旁人家我管不著,若是蕊姐兒有個好前程,我這個做嫡母的倒也不會吝嗇那點子嫁妝。」
溫氏和宋文蕊立馬鬆了口氣,好在還有個徐家可以想辦法。
宋文倩眼看著這兩日的情景,似乎沈焆靈對徐惟頗有意思,嘖嘖,沈焆靈怕是有的麻煩了!
不過她這個庶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蔣楠表哥被半途劫走,她心裡不甘定是要使壞的,下回見著灼華定要記得提醒她,好好防備著這個庶妹才行!
悶雷不斷,卻只是銀絲細雨斷斷續續的下了三日,每回土地都沒有濕便又停了,與莊稼的長勢更是沒有半點兒的助益,反倒叫人心理愈發的焦慮起來。下午晌飄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細雨,炎炎刺目的熱辣太陽便破雲而出,那好容易沾了濕潤水氣而嬌嫩潤澤的花影枝葉立時沉翠了起來。
日子忽忽的過著,學堂裡出了宋文蕊時不時要與沈焆靈爭鋒一二倒也是安安靜靜的,轉眼到了六月的最後一日,盛老先生早早遣人出去遞話,停課五日。
因為七月初三是除服日,要為郡主做法事,需得提前三日沐浴焚香,是以要早去寺裡做準備。
老太太雖是拜佛的,卻不愛熱鬧,往昔沈灼華操辦法事極為妥貼,便依舊沒有跟著一道去。
因著要清楚蘇氏的手腳,灼華留下了謹慎的秋水和穩重壓得住人的宋嬤嬤,到時便只帶會功夫的倚樓、聽風和機靈的長天一道出門。
彼時夜幕低垂,僅剩了一縷晚霞霧靄殘留在天際。六月底正是最後一茬玫瑰開的嬌艷的時候,淺黃的光線優柔的落在幾色花朵上,暈了一層頹敗的色澤。而已經開敗了的花朵枯黃乾癟在芳草萋萋之上,曾經的奼紫嫣紅在可預期的時日裡漸漸落得滿地蕭條。
一陣風吹過,並未帶來任何的涼意,卻將夜色從東邊吹來,漸漸吞沒了天地。星子漸漸亮起,一顆又一顆的獨子閃爍,似乎近在手邊,卻又遙不可及。
因著要離開多日,熺微用過了晚膳便去了生母白氏那裡。
八個多月的身孕該是最圓潤的時候,可白氏卻瘦的很,下巴尖尖,臉上幾乎無肉,手腕上的鐲子空空的晃蕩著,只一個碩大的肚子挺在那裡,兩相比較之下,尤為嚇人,好在精神還算不錯。
她手裡拿著一件小小的肚兜,繡著喜鵲登梅的花樣,象徵著福氣與好運。
手指細細撫過肚兜上的針腳,白氏微微一笑,一鬆手,身邊的夏竹伸手去接,沒能接到,肚兜掉進了火盆裡,火星刺穿了肚兜,留下一個焦黑的洞眼,火焰隨即席捲一下吞噬了整件小小的肚兜,竄了瞬間的高度,撲了人滿面的熱氣,不過幾息的功夫,化為灰燼。
夏竹看著火盆裡的灰燼,可惜的說道:「熬了幾個白日才繡好的,姨娘怎麼燒了。」
白氏淡淡一笑,如月色蒙了灰白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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