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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笑道：&ldo;死有何懼！你們這群突厥強盜，便只會這種偷偷摸摸的伎倆嗎？有本事明著決一死戰！&rdo;

&ldo;啪！&rdo;一根鞭子招呼在我身上，那名大漢俯下身來，兩根手指捏得我兩腮痠痛，狠狠地說道：&ldo;害得我們死了不少弟兄，你就算死一萬次，也不足以抵過！&rdo;

我抬起下巴，鄙夷地乜斜著他：&ldo;沙場上敵不過，便私下裡下藥尋仇，如此小人作風，也難怪你們突厥成不了氣候。&rdo;

那大漢氣得渾身發抖，抬起手狠狠地打了我一記耳光。我只感到耳邊&ldo;嗡&rdo;一聲響，頭腦一陣暈眩，臉頰更是如火燒般疼痛。過了好一會，才勉強睜開眼睛，感到嘴巴里傳來一絲血腥味。

此刻，絕不能丟了氣節！

我舔舔嘴唇，傲然與他對視，挑釁地笑道：&ldo;惱羞成怒麼？要不要在地上打個洞鑽下去？&rdo;

那大漢&ldo;唰&rdo;地拔出一把匕首，罵道：&ldo;割掉你的舌頭，看你還能不能說話！&rdo;說著，伸手一把捏著我的兩腮，我急忙緊緊地咬緊牙齒。

&ldo;夠了！&rdo;一直沉默的黑衣男子，忽然沉聲說道。

這句話如同在我心裡投了一個大炸彈。我目瞪口呆，兀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名男子緩緩轉過身來，抹下臉上的黑布，一雙如鷹般犀利的眼睛，冷冷地盯著我。

&ldo;蕭……蕭大哥！&rdo;我驚呼了出來。

&ldo;唐姑娘，你在柏壁的好身手，著實讓我們哥倆大大地開了眼界哪！&rdo;他不陰不陽地開口。

我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喃喃地問道：&ldo;蕭大哥，果真是你？&rdo;

&ldo;哼！&rdo;他逼近我身前，咬牙切齒地看著我：&ldo;不願意相信嗎？我也希望眼前之人，不是你！&rdo;他狠狠地揪著我頭頂的髮絲，逼迫我仰起頭來。

我看著他因憤怒而變了形的臉，心中有說不清楚的滋味。我顫聲道：&ldo;你竟然是突厥人？&rdo;

&ldo;想不到吧？&rdo;他聳起雙眉盯著我，&ldo;死在你劍下的，便是與我同生共死二十年的親第弟！在他還只有七歲時，便跟我一起並肩作戰了。&rdo;他話語顫悠地說著。

&ldo;我……當時並不知道是你。&rdo;

他一摔手，我便又跌倒在地上。他冷笑著說道：&ldo;倘若知道了，你便會站到我這邊來麼？&rdo;

我怔了一怔，對他搖了搖頭，說：&ldo;不會。但我會勸你不要做這種事。&rdo;

&ldo;若我一定要做呢？&rdo;他的目光炯炯逼人。

近距離看去，蕭帆的眼眸中隱約閃過一抹幽藍，當日我在陷阱中將他救起之時，也曾發現過，只是當初並沒有留心而已。眼下他身份既明，在我心中的許許多多碎片，像拼圖一樣，漸漸的完整起來。

我想起他的招式和身法，那晚在小鎮路上打鬥之人，其中一個就是他。他便是那時受的傷，後來另外一人或許被他殺了，又或許他掉進陷阱中僥倖逃過？他一直都是突厥安排在中原的軍事探子。

我本來還覺得奇怪，為什麼平白無故會覺得渾身乏力。現在看來，必定是在客棧的飲食中做了手腳。

我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ldo;各為其主，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大哥面對忠義兩難，不也選擇了前者嗎？&rdo;

他半眯著眼睛，眼神由此更加凌厲：&ldo;我對於你，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