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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心裡有些打鼓,對著王子騰的威名有些忌憚,到底底氣不足。眼睛瞟了眼旁邊的賈璉,卻見賈璉已經行了子侄之禮。忙跟著道:“世兄,不見久矣。”
王子騰正色道:“公務繁忙,平日裡走動的也少些了,還望勿怪。快快請坐。”
賈赦和賈璉自是依次坐在右邊的座位上。
“今日讓二位久等了,聽下人說,是早上便過來的?”
賈赦心裡有些不自在,感覺被狠狠的落了面子,“沒……”話未說完,便聽到旁邊賈璉輕輕笑了起來。
王子騰停下喝茶的動作,放下茶盞,道:“賢侄何故發笑?”
賈璉裝作無意,收住了笑,謙遜道:“世伯,小侄只是想到剛剛在池塘裡釣到的那頭大魚,所以忍不住欣喜。”
王子騰握著拳假咳了兩聲,道:“一條魚而已,賢侄心性不免忒小了。”
“非也。”賈璉搖了搖頭,黑黑的雙眸中盛滿笑意,“小侄並非是為了得到魚而欣喜,只不過想到這條魚的命運而發笑。”
“魚的命運?”王子騰見賈赦亦是一副疑惑的樣子,心道,難不成不是串通好的?忍不住來了興致。
賈璉道:“這魚大而肥美,小侄猜想應該算是池中魚王了。魚王之智慧比不能與常態所言,最終卻因為一條無知蠢魚,冒險來搶這刀口之肉,淪為刀俎,白白便宜了小侄了。”
王子騰眼眸微咪,心裡一番計較,暗道:“他這難道是話中有話?”
賈赦卻仍是一副迷茫的樣子,問道:“璉兒,這魚自己想吃東西,何故與他人有干係。”
賈璉輕笑:“父親大人有所不知,魚乃群居,魚王亦是有此習性,也難免添了幾個沒腦子的蠢魚親戚,為了貪得小利,使得魚王鋌而走險。再加之這魚王偏疼其中一個傻親戚,與其他親族隔閡,更是犯了孤身犯險的大忌。”
賈赦似乎覺得自己明白了,又覺得繞不過來,心裡繞成一團。
“叮——”茶盞碰到茶蓋,發出綿長的一聲。
王子騰放下茶盞,“賢侄有話不妨直說。”
賈璉笑道:“世伯言重了,小侄只是想知道,世伯覺得小利重要,還是整個家族的興衰重要。世伯身居高位,自是比小侄明白一榮俱榮的道理。有些人眼放內宅之中的蒼頭小利,無視家族和睦振興之理。世伯難免偏疼親人,只不過若是這枝葉繁茂的大樹倒下,這樹底下又豈有安身之所?”
廳內的氣壓慢慢低了下來。賈赦偷偷摸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眼角瞄到王子騰的握著椅柄的手已經骨節突起,泛起青筋。
“大樹未必會倒!”聲音低沉而壓抑。
賈璉眼眸清明的直視,“這需看看這樵夫的想法了,栽樹是一時之需,砍樹才是最終的目的。”
王子騰緊握雙手,指節咯咯作響。壓抑著聲音道:“那賢侄覺得,如何才能讓樹長青。”
“呵呵,世伯說笑了。這砍不砍樹,也不是小侄說了算的。不過,要是這樵夫找不到你砍樹的理由,便也失了砍樹的打算,不是嗎?”說著輕輕抿了口茶,一臉享受道:“世伯府上的茶果然很香甜。”
“呃——”賈赦愣愣的看了眼賈璉,又看了眼臉色慢慢恢復正常的王子騰,心裡開始糾結起來。這今日不是要談正事嗎,怎麼一會釣魚,一會砍樹的?
王子騰突然改了面色,轉怒為笑道:“呵呵呵,賢侄若是喜歡,日後常來便是。你我兩家本就是世交,又是親戚,本應該多走動的。”
賈璉聽出,王子騰這是預設的意思。笑道“如此,便多謝世伯了。”
二人心照不宣,只有賈赦一人模模糊糊,似懂非懂。
第二十一章
賈赦父子回去的時候,已是日暮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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