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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打一邊回血回藍,這boss怎麼打?
受傷的腦袋可不管他眼前發黑, 衝著他就噴出了一個泥水球——對於傷到自己的人,它記得清楚著呢!
這種泥水球別看是半固體半液體, 以相柳的力量,擊中人就像被高空拋下來的實心球重礦,並且水裡還帶著我,能把面板瞬間紫黑,不及時清洗的話還會繼續向皮下滲入,如果進了小血管迴圈起來,大概也跟被蛇咬一口差不多了。
蘇正閃身避開,反手把拖住自己腳踝的濕泥觸手斬斷,就聽另一邊杜未平喊了一聲,一道泥土牆猛然在他身邊豎起,接著就被俯衝下來的另一個腦袋撞得泥塊迸濺,轟然倒塌。
杜未平築起這道泥牆,自己也要被掏空了。這裡雖然有足夠的土,可是因為泥水糾纏,他操縱起來比普通土壤更費力。不過也幸好他時時在控制著這些土,才使得相柳對於整個沼澤不能隨心所欲,沒能把他們三個埋進沼澤裡去。
但是他分心幫助蘇正的時候,兩根濕泥觸手已經悄無聲息地從他背後豎起來,猛地分別纏住他手臂,硬生生把他拉倒在了地上。—瞬間,濕泥就已經漫過他的耳朵,把他埋了—半。
滋滋——烤肉一樣的聲音響起來,濕泥觸手在驟然騰起來的火焰裡扭動兩下,就被烤成了幹泥,化為細細的土粉碎裂崩潰。杜未平身邊出現了一圈乾燥的土地,他連忙爬了起來,用力投出一個土塊,塞了一個腦袋滿嘴。
邵景行站在泥裡。剛開始的時候泥浸到膝蓋,現在已經爬到了大腿中部,可是面前的景物絲毫沒有變化,霍青他們的身影也再沒有出現過,倒是他和杜未平蘇正的體力與異能都將耗盡,要頂不住了。
相柳的五顆腦袋也都掛了彩,但是因為可以不停吸收山海之力為補充,這些腦袋上的傷都在逐漸恢復,異能也沒有枯竭的樣子,還在水柱泥球噴個沒完。
唯一的好訊息是,相柳雖然有九顆腦袋,但目前看來能戰鬥的也就是這五個了。另外四顆也許是被砍掉了,也許是被禁錮著,總算不必擔心對方還有援軍。
不過,這訊息也好得有限,即使沒有援軍,他們也要頂不住了。
邵景行往腳下扔了個小火球,火球擊中一根爬得最高的濕泥觸手,燒得這玩藝吱吱叫著散成一堆碎土塊。然而有更多的觸手抓著他的腿,把他往沼澤深處拉——如果沒有異能抵擋,都不用這五個腦袋來攻擊,僅靠這些濕泥也能讓他沒頂。
可是退出去?那絕對不行!手腕上的青蚨血印越來越熱,甚至彷彿活了一般在他面板下面微微震顫。雖然他不懂,但是有強烈預感——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了,他得頂住!
但是,要怎麼才能頂住? 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身體都被掏空了,拿什麼去頂?
邵景行的目光落在相柳的腦袋上——如果相柳能吸收山海之力,未必別人就不能?
其實,異能者的經驗跟山海世界裡的異獸是不同的。異能者能力的提高來自幹自己的辛苦鍛鍊和實戰磨練,只是受天賦影響,上限難以突破。可是那些異獸並沒有提高自己的自覺,難道全靠天賦?還是說,因為它們生活在山海世界,周圍的山海之力濃鬱,所以不自覺地吸收,也就不自覺地升級?
理論上,如果異獸可以,那麼異能者也可以。
邵景行想起了自己上過的理論課。
他的異能之所以被重視,最初是因為他能消解山海之力,能夠製作可以吃又沒有副作用的食品。但其實也有別的食品可以吃,比如牛魚肉,因為裡頭蘊含的山海之力少,異能者可以消化,只是味道不佳而已。
蘊含少,但也還是有蘊含的,攝入量過多會讓異能者無法承受,那攝入少的時候,這些山海之力去哪兒了呢?是身體自動代謝掉了,還是也化為了自己異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