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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輕車熟路,穿過看守所的走廊, 走進了審訊室中, 劉科已經坐在審訊椅裡頭等著了,他看著懨懨的,被捕快半個月, 他已經被反覆提審了多次,最長的一次,他被審了八個小時,這場拉鋸戰,雙方簡直就是在比較耐性。
時間不等人,鄭森是美國籍, 萬一這期間被他嗅到了什麼不對勁提前轉移資產潛逃國外,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可是偏偏又不能帶人提前去拘人, 目前手頭掌握的證據不足以定他的罪,拘了也是白拘,而且鄭森背後有專門的法律顧問,到時候搞不好會被反咬一口。
狹窄的審訊室裡, 劉科拷坐在審訊椅裡,他的體型較胖,堪堪坐滿了整張椅子, 天花板上的明燈正對著他的身體,燈光打在他那鋥亮的腦殼上,油亮亮的反著光。
他垂著腦袋,下巴的肉堆積在一起,胖得幾乎看不見脖子,他看著地板上的某處,一言不發,目光飄忽。
邊正雙手交叉坐在黑色的靠椅上,盯著劉科,似乎是在和他比著一場耐心的較量賽。
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段崎轉動著手上的原子筆隱隱有些不耐。
審訊室裡很靜,圓形時鐘掛在牆的正中央,秒針一陣「滴答滴答」地響,當分針滑落向下一個刻度的時候,段崎的耐心終於被消磨殆盡了。
只聽一陣悶響,他將手裡的筆用力地拍在桌上,瞪著坐在約束椅裡的人,怒喝道:「你他媽到底說不說!」
劉科身體抖了抖,抬眼看了一眼人,嘴硬:「不是已經說了,你們說得那些事情我都認,其他的我一概不清楚。」
「放你媽的屁!」
段崎爆粗口打斷了劉科的話,只見他冷笑了一聲:「包庇那些人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在裡頭受罪,而那些人卻仍然在外頭逍遙快活,值不值?」
劉科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垂下了腦袋,一如既往的嘴硬。
半個月了,反覆提審說實話段崎覺得他看著劉科的那張臉都快看吐了,軟硬兼施,可偏偏這孫子什麼都不說,有時候他真羨慕古時候牢房的時候審犯人,不說就用鞭子抽,還嘴硬就潑辣椒水,快捷利落,省得擱這和他瞎耗時間。
邊正燃上了一根煙,背脊挺直,身體靠近了桌子的邊緣,嗓音懶懶「不說也沒關係。」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a4的素描紙,攤開來,在劉科面前晃了晃。
「高玉珍,她就是你在江北的情人吧?」
劉科看著素描紙,眼皮連眨都未眨,只是直勾勾地盯著紙張,嘴巴微張,似乎想說什麼卻被什麼哽住了喉嚨。
瞧著他的反應,邊正與段崎相視一眼,知道來點意思了。
「現在畫像已經有了,找個人我覺得不是什麼難事,尤其是個帶著孩子的女人,你說呢?」邊正說話的語調輕慢,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如果她手裡還有關乎性命的重要東西的話,你說,鄭森會覺得東西是捏在自己手裡安全呢,還是被別人捏在手裡當個不定時的炸彈安全?」段崎趁熱打鐵接著邊正的話說。
畫像是邊正帶人找到南敏,透過她的描述去畫的,不過她只見過一面,而且時間也比較長了,所以說大致會有些出入,不過也差不多了。
至於有沒有孩子,這個南敏自己也說不好,而邊正這番提起,則是在誆他的。
劉科低著頭,第一次,他的表情有些猶豫了。
「玉珍她什麼都不知道。」
他和高子是鄭森的得力助手,當初兩人是從小馬仔混起來的,牽扯到利益,兩人彼此間關係微妙。
鄭森生性多疑,這幾年生意越做越大,他清理了不少功臣,這般過河拆起的行為不厚道,劉科看在眼底,到底是害怕,越來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