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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留溪偷偷向後瞄,樓下已不見少年。
第19章 人生最大的錯覺
過了冬,春夏交接的時節總有幾天反常,日光照亮瓷磚,暑熱充斥在狹長的走廊上,順著推開的窗擠進教室,又悶又熱。
流感多發的季節,教室必須開窗通風。週一的晨會上領導就反覆強調新冠的事,務必要注意防護,不要在最關鍵的時刻陽了。
謝昭年推門,廣播正在通知學生去年級組領體溫槍和體溫表。
教室裡有人感冒,已經被約談多次,確定只是普通感冒才準來上學,教室裡就充斥著咳嗽聲。
馮樓雨戴著口罩,專心致致寫題。
教室後門發出門鎖回彈的聲音,馮樓雨回頭瞥了一眼,就見謝昭年走到林留溪的位置,對她說:「你同桌流鼻血呢,沒帶紙。」
馮樓雨放下筆:「她現在還在廁所?」
謝昭年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謝昭年姨媽期剛過,體能訓練就接踵而至,每天回到宿舍公寓的累得連手指頭都懶得抬,只想在床上躺它個一天一夜。
老闆一共養了兩支車隊,謝昭年這隊作為第二車隊,車手平均年紀至到第一車隊的一半,常被人打趣為『半價隊』。
陳經理對老賽車手向來很寬容,可苦了她們這些年輕人。
年紀最小的汪珂從跑步機上下來後,叫苦不迭,唸叨地謝昭年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救命,誰來把這孩子拖出去打工……!」
謝昭年實在受不了,把自己私藏的僅剩的一瓶可樂貢獻了出來,才讓這傢伙安靜不少。
汪珂一臉崇拜:「小謝姐,我宣佈,你以後就是我唯一的姐!!!」
謝昭年的頭搖成撥浪鼓,「別別別,回頭雪姐聽到你這麼說,又該說我帶壞你了。」
「雪姐只會說,謝天謝地,終於不用被迫帶娃了。」
趙梓旭調侃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剛加了份基圍蝦和雞胸肉,見到有可樂,不知從哪抓來個紙杯就要分食,把汪珂急得紅眼:「那是小謝姐給我的,旭哥你都多大的人了,跟我搶,怎麼好意思?」
趙梓旭:「我他媽二十三歲很老?敢不敢當著徐哥的面講?」
徐競是經驗豐富的車手,前幾天剛過完三十六歲的生日,總是一臉嚴肅,頗有幾分嚴師的風範,是汪珂又敬又畏的前輩。
汪珂不敢亂開徐哥的玩笑,只好特別強調:「只針對姓趙的哈。」
趙梓旭給了他一個暴慄,食堂傳來汪珂的哀嚎,以及不遠處陳經理的低斥,還有後勤大姐寵溺又無奈的笑。
兩人這一通胡鬧倒像是苦中做樂,氛圍活躍不少。不過趙梓旭挽袖時,謝昭年注意到他的手臂側方有兩道深褐色的疤,像是新傷,結了痂。
「你什麼時候受的傷?」
一點擦碰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不傷筋動骨,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只是人的肢體受到傷害,車一定好不到哪裡去。
這幾天隊裡一切如常,負責修理車的工程師雪姐剛休完產假回來,謝昭年作為車隊裡唯一一位除保潔和食堂工作者以外的女生,幾乎每天都會被她抓著聊夫妻婆媳平衡之道,沒聽過說哪輛車遭到損壞。
沒想到謝昭年觀察地這麼仔細,趙梓旭將袖口放下,「沒什麼,回家的時候幫家裡搬東西出了點意外,過幾天就好了。」
謝昭年望向趙梓旭,隱約覺得他的眼神有些閃躲。
不看還沒覺得,謝昭年這才發覺,地下賽的13號車手,跟趙梓旭的體型有著九分相像。但是江鶴軒做過背調,她們隊裡的選手家境都還算殷實,到不了需要去跑地下賽的地步。
「好吧,有什麼事記得跟我說。」
謝昭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