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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問我:「殿下怎麼做起販馬的生意?」
我隨口說:「不是老早就說了嘛,我娶媳婦缺錢。」他並不說話,我繼續胡謅:「你又不知道,我喜歡的是宋丞相家的人。宋丞相那個人吧,看起來兩袖清風,一身正氣的,但是要的彩禮錢貴的要死,所以我出來跑點生意掙點私房錢。」
「宋丞相……」
我搶話:「你沒聽錯,宋丞相家的,宋丞相沒有外室,更沒有私生女,他就一個兒子。」
「殿下很令人意外。」
我拱手:「多謝,多謝。」
「民間說殿下是個神童,無一不通,是為國之棟樑。」
「謙虛,謙虛。」
「收上來的線報說殿下是個草包,除了木匠活兒,全都不通。」
「抱歉,抱歉。」
我們正說著話的時候,小皇叔就站起來了,他手裡握著那把短刀,慢慢的走到我身邊來。
「小王爺,久違。」那將軍此時才認出小皇叔一般,很客套的朝他打揖,其實他很早就認出我們了,「都是老朋友了,年輕人不懂事,莫非您也不懂事?」
小皇叔大概是認得他的,恐怕還打過交道。
小皇叔笑道:「我是從來不想當皇帝的,比不上韓將軍,多少年了,又在打什麼算盤呢?我原以為……罷了,我來時還不知道要跟您打交道。」
他原來姓韓,這位韓將軍不再與小皇叔說話,又轉頭問我:「太子殿下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我蹲下,朝地上喊道:「哪個?是哪個在喊你爺爺?」
這時候外邊才隱隱的傳來廝殺的聲音,掖城附近駐守幽城的副將倒是做的不錯,這時候才鬧出了動靜來,可以考慮提拔上來。
我告訴他:「其實話本子裡很多人都是因為這個死的,你怎麼沒想到?」
「我怎麼敵得過太子英明?」
他笑著說,我方才覺得不對,他抬手一掀桌子,就把桌子打飛到我眼前,等我抬手擋住,再退了兩步時,他就站到了我面前。
我原以為我與小皇叔勝他一籌,其實不是這樣的。
營帳的帷幕後邊,三面都站了人,每人持著斧鉞。
方才不論是我與小皇叔落座飲酒,還是我彈琴唱歌,和他說話轉移他的心思,讓他不去注意外邊發生了什麼。只要我們還站在營帳內,他想什麼時候要我們的人頭就能夠什麼時候要,小皇叔那把短劍,在三列的刀劍斧鉞面前根本沒什麼用處。
正如當下,他一抬手就能把我打得半死不活。
「太子殿下,你不草包,可你也不夠聰明。日後北疆再會。」韓將軍因飲了酒,晃晃悠悠的站著,醉眼朦朧之間瞥了我一眼,然後笑著朝我打揖。最後領著埋伏在帳篷裡的刀斧手,繞過我與小皇叔,大搖大擺的從營帳走出去了。
外邊的人全然不知營帳內的事情,一來害怕我與小皇叔被他們抓住;二來他們人也不多,為求行動隱蔽,他們一行人也不過十來個,恐怕敵不過,便都不敢輕舉妄動。
最開始與小皇叔在掖城見面的人將我們帶來的馬匹牽來,韓將軍便領著那群人,騎著馬往西飛奔而去。
不知敵情,再加上那一群刀斧手,我們一行十來個人,全都在原地猶豫,無人敢追。
小皇叔安慰我:「他大概是去投靠匈奴了,一舉斷了掖城這一條線,我們也算是圓滿。」
其實不是這樣,我以為我們打了平手,頂多也只是稍遜一籌。
結果不是這樣的,我們沒能抓住他,反倒是他,他的算計才是圓滿,我們的性命無時不刻都在他的刀下。他或許就沒想過要做成這次的生意,他就是想看看朝廷的人有多爛,他想把朝廷、把父皇和宋丞相他們踩在他的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