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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姐方才對招時掉的,盼紫撿了去,現在藏在自己腰間呢。”
招弟一怔,下意識摸向懷中,發覺那隨身之物果真不見了。
“呵呵呵……嘿嘿嘿……唉唉唉……人家只是好奇嘛!真的很好奇很好奇嘛!大姐別生氣,我把它還給你便是了。”盼紫搔了搔頭、吐吐粉舌,終於把拾到的東西掏將出來,是一個繡工普通的小囊。
招弟接了過來,神色微微一變,看著那個小囊時,不知不覺間眸中流露出溫柔感情,思念起一張男性面容,粗獷英豪,深植在心。
盼紫把小臉扭向來弟,一手擋在唇邊,壓低聲量道:“三姐,我就不信你半點都不好奇!近一年來,大姐三不五時對住那個東西發呆發愣,也不知想些什麼,那香囊裡肯定藏著玄機。你啊,為什麼說?好不容易才逮到這個機會,我就想找個地方把它開啟瞧瞧,全教三姐壞了算計,唉唉!”頓了頓,她暗扯來弟衣袖,咬著耳朵:“瞧瞧、瞧瞧,就是現在這模樣,活像害相思的姑娘呵!”
“你又沒害過相思!胡攪瞎猜!”
“耶!我知道的可多著呢,一瞧便能分曉啦。”
“真的假的?那麼神?!”
四隻眼偷偷覷了過來,那姑娘渾然未覺,仍凝著手中香囊,眉心淡淡蹙攏,唇邊卻浮出一抹幽靜的笑。
後院廂房,招弟已作梳洗,適才陪妹妹們練武流了一身汗,現下已換下功夫裝,卸除綁手綁腿,隨息穿著中衣。
步出屏風,將換下的衣服置在一處,來到桌邊倒了杯茶,還沒喝下,目光又讓放在桌上那個香囊吸引。沒多想,她憑著意識動作,伸手拿起香囊,揭開口子,取出裡頭的東西。
香囊裡,不放金、不放銀、不放圓珠潤玉,只有一張折成四方的信紙。
指尖緩緩挑開,將信平灘——
肝腸如雪,意氣如虹,金蘭之義,天地同終。
上頭只這十六個字,筆法剛勁,字意丹心。
一年前的昭陽鎮,他再次不辭而別,留下這短短四句。
一字多面,她反覆在心中體會,而情愫日長,她終是明瞭,這般的思念已非單純的結義之情,是更深刻、更纏綿、更為震撼的,她對他,終有了男女情懷。
一早,蟬聲響透後院,今年的夏像著了魔似的,暑氣逼人,連竹編的涼蓆都沾上溫度。招弟迷糊地睜開眼睛,發著會兒呆,才套上鞋下了榻。
屏風旁置著一個臉盆架,她就著盆裡的水盥洗,四海鏢局裡沒有服伺主子的貼身丫環,一切生活起居都得自行打理,只請來幾位大嬸大叔,管廚房和其他粗使的活。
用溼巾擦去臉上和頸上的細汗,略感清爽,她噓出口氣,正撿著一套輕便衣裝換上,外頭卻傳來急步聲響,咚咚咚地,跑得挺著急的。招弟心中疑惑,快手快腳穿戴整齊,推門出去。
“何叔,怎麼了?發生什麼事,瞧你急的!”
這何大叔算來是竇家總管,在內務方面幫了雲姨不少忙。聽見問話,他忙調頭。“大姑娘啊,呵呵,沒事沒事,甭擔心。”他揮了揮手,“我去後頭院子叫傻二和阿俊幫忙咧。”
“什麼事?我也幫忙去。”她步下簷廊。
“甭!到地窖裡搬出幾壇酒而已,大爺吩咐的,得搬到大廳。姑娘您忙著去,這小事還能用得上您嗎?”
聞言,招弟眼眸陡亮,驚奇地問:“不尋常呵……有啥兒好事發生了?我阿爹怎捨得動地窖裡的酒啦?”
何大叔笑著點點頭。“是一位爺,不知打哪兒來的。今兒個一早登門拜訪,拎著兩罈子好酒,老爺見到人家可歡喜得緊,嘴笑得要咧到後腦勺了,遠道兩壇酒不夠瞧,便要人把地窖的極品搬上,瞧那仗陣,兩人準備開封暢飲啦。”
“何叔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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