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脅,與以往所遇的女子相差甚多。
這番話敲進心裡,湧出熱潮,招弟腳步陡地停住,側身望向他。
“鷹爺過獎了。我阿爹若聽到這話,不知會如何欣喜。他雖想要有個兒子,可對我們六個姐妹卻很疼愛,極會護短,小時候,孩子間打打鬧鬧是常有的事,若咱們六個有誰和別家的孩童打架吵嘴,讓對方告上門來,阿爹不問青紅皂白,直接認定是對方的錯,他呀,有時也像個孩童……”雙手互握著,下意識絞著十根指頭,她笑著又嘆:“我阿爹好稱讚你,若他知道你這麼誇竇家的女兒們,肯定笑得合不攏嘴,要連敬你三大壇酒。”
鷹雄笑出聲來,低沉迴盪。“那我就同你阿爹喝個盡興。”
“鷹爺得空,上一趟九江的四海鏢局吧。我阿爹酒窖裡藏著好幾罈佳釀,你能來,他絕對要和你喝個暢快。”招弟的邀請,是誠心摯意的,卻不知他肯否應邀。
“有機會,定去叨擾。”答得隨意。
兩人再度拾步,月娘一會兒前、一會兒後,靜靜地伴著他們。
招弟心思轉折,有些話問不出口,只能暗自地推敲斟酌。他和她是偶然結緣,還沒相熱到互剖心事,他會對她口出稱讚,這點倒教她意外,亦心生感激。
但,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在這男子眼中,她僅是一個小小丫頭罷了,今夜她偷偷尾隨,侵犯到他的隱私,他沒多加追究,便是將她瞧成小女娃兒,才如此輕易地原諒了她,若換作他人,肯定得付出代價。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鷹雄注意力亦放在她身上,見她小臉微垂,輪廓有些迷濛,一股奇異的感覺在胸口漫開。他自嘲一笑,想起這還是生平首次,在月夜下與一名小姑娘散步,自義妹死去,他已許久不曾和女子這般親近。
義妹……義弟……思及什麼,他忽地回首張望,那墓地已隱在昏暗中,瞧不真切,而河面上載盛著皎潔月脂,品光點點,似嘆似笑。
返回的路上,二人未再交談,回到客棧後,夜已深極。
客房中,臉盆架上備著一盆清水,鷹雄卸去披風,雙掌捧水潑洗面容,用衣袖隨意拭淨水珠,一垂首,卻瞥見腰間那條姑娘家的巾帕。適才在水畔,他擦拭完雙掌後,竟隨手將它塞在腰綁裡,顧著聽她言語,便忘了還回。
將它取出,在清水中搓揉一番,擰淨,晾在架上。
兩臂抱胸,靜靜瞧著那方白巾,他雙眉微蹙,忽覺溫州的這一個夜大不相同,該是傷神悼念,寂靜清冷,一個小姑娘的出現卻改變了一切……
變得……月色溫和,風也溫和。
翌日,鷹雄下樓時,招弟已在吵嚷的客棧大堂中佔據一桌。
“早上好。”她笑盈盈,招手請他過來。
“我不知你愛吃什麼,隨意點了幾樣,鷹爺若覺不足,再點便是。”
對吃食,他向來不講究,見桌上已備著一罈酒,什麼都足夠了。
鷹雄點點頭,落座,二話不說便揭開酒罈,滿滿倒上一碗,仰首飲盡,再添一碗,仍喝得碗底朝天,連續灌下五大碗,這才暫歇,伸手取來一個胖白饅頭,張口咬下。
“怎麼?”他挑眉詢問,不明白小姑娘為什麼直盯住他瞧,卻不動著。
招弟嘆了口氣。“空腹喝酒,最最傷身。”
他飛揚兩道濃眉,以綁手拭去佔在短髭上的酒汁,露齒一笑。
“對旁人或者如此,對我而言,一早起來沒酒可喝,渾身都不舒暢。”說話間,已解決了兩粒饅頭,又飲下一碗酒。
她跟著笑出,神清氣爽,語氣卻靜:“你同我阿爹好像。”道完,自顧自地用起早膳。
鷹雄心下微突,想,怎麼自己像起她阿爹了?他總捉不準這小姑娘腦袋瓜裡在轉些什麼,沒再多說,他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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