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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言榕伏在桌上,桌上的茶杯茶壺早就碎了一地,她笑著,笑著,笑這可笑的人生。
許久,田玉良找回了語言,咬牙切齒道:「就算是死,我也會拉著你一起的。」
兩年時間,海船都沒回來,外界對田家的猜測更甚。
別人不知道,田玉良自己是知道的,田家以前不過是土財主,當年借給裴源的五萬兩銀子還是他借來的,前年海船走時他投入的二十萬兩,其中有八萬兩是他抵押了好多家裡的鋪子當來的,剩下的十二萬兩,是他借的,走遍了青州城借的。
現在可好,他重新走了一邊裴源走過的路。
不同的是裴源後面有個裴家撐著,裴家看上去沒有田家家大業大,可田家有裴驍啊,他早年得的賞賜早就被他秘密放了起來,本是為了子孫後代存的養命錢,可惜田玉良非得找死,那麼裴驍自然成全他。
而田玉良身後,只有一個土財主的爹,和無數個庶出的盯著產業的弟弟。
不過幾天的功夫,討債的便上了門,田家無錢可還,家裡的鋪子便被當鋪收了去很快便賣了。
可是還是不夠,田地主為了救兒子也是拼了命了,將家裡的土地都賣了乾淨,可惜還是差著一萬多兩。
田玉良帶著喬言榕去喬家借錢,連大門都沒能進去便被轟了出來,並且表示沒有喬言榕這個女兒,喬家與田家毫無關係。
最後田地主沒法子了,便將祖宅賣了出去。自家上百口人找了間二進的小院子擠了進去。
丫鬟婆子賣了一大批,小廝賣了一大批。
最後只剩下幾個燒火的婆子和田地主家二十多口主子。
田太太最終知道了這件事,被田玉良氣的吐了血,當晚便沒了,田地主頭髮一夜間更是白了大部分。
曾經縱橫九如鎮的田地主家垮了,沒有人同情。
曾經讓人艷羨的田家太太沒了,也沒人來道別。
田家欠了九如鎮多少條人命,普通的老百姓不會知曉,田家做了多少壞事,九如鎮的百姓卻如數家珍。
在田家搬出祖宅的第三天,縣裡來了衙役,將田地主帶走了。
原因是身上背負著數條人命。
田玉良一下子垮了,看著原本富裕的家被自己弄垮了,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同房小妾都已經賣了,一家人擠在小院子裡,田玉良只能到了喬言榕的屋子裡。
喬言榕難得打扮了一番,遠遠看去仍然是貌美如花的小嬌娘,可近了看才知臉上僅有的紅潤也是脂粉的效果。
喬言榕看著田玉良,頭一次沒有針鋒相對,她服侍著已經瘦了許多的田玉良躺下,突然說:「田玉良,你為何恨我?」
田玉良呆滯的目光看了喬言榕一眼,勾了勾唇,「我並不恨你,我只是隻是看著別人痛苦,我很快樂」
果然是個變態啊。
喬言榕靜靜的閉著眼睛,直到到了後半夜,她突然起身,從枕頭下取出一把鋒利的剪刀,雙眼通紅的刺向身邊的男人。
田玉良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瘋了的女人,從沒想過這個女人會這麼恨自己。
女子不是應該三從四德嗎?
女子不是應該出嫁從夫嗎?
女子不時應該事事以丈夫為先嗎?
可是他再也問不出來了。
喬言榕握著剪刀,從未有過的快活。
一下!
兩下!
三下!
周而復始。
不知過了多久,田玉良早就瞪著眼睛死去多時,胸口一片狼藉,下身那處更是血跡斑駁,若是有人掀開一看,便知田玉良臨死都不再是完整的男人。
田玉良死了,死狀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