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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家門,見家裡亂七八糟,活像遭了劫匪。進屋才見張氏孃家一家人早就跑了,其他丫鬟婆子都畏畏縮縮的躲在一旁,見夫妻回來了才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直到這時張氏才知道,她的好孃家,好大哥,好爹孃,在他們不在家的這段期間將家裡的東西全都給賣了,這幾個丫鬟婆子反抗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東西被搬空了。
張氏心徹底涼了,苦笑幾聲淚流滿面。
但是日子總要過下去。張氏無奈和裴源商量了一下,除了看門的看門的老頭和一個婆子,其他的丫鬟小廝什麼的全都賣了。
他們又回到了一無所有的時候,好在裴家念在他們是裴家人的份上給了兩間鋪子,生活倒是不懼,但是以後和家裡的感情是再也回不去了。
轉眼到了第二年春天,天氣轉暖,萬物復甦。
意氣風發的田玉良約了李管事在青州城內最大的花樓裡喝了花酒,又簽訂了契約,將籌集的二十五萬兩交給了李管事。
田玉良喝了一口酒,似笑非笑的對李管事道:「弟弟我可是信賴哥哥的,這次可就指望哥哥了。」
李管事點頭:「這是自然,田老弟只管等著海船入港的訊息即可。」
說實話田玉良之前也是懷疑李管事的,可他也派人調查過李管事,卻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而且李管事管著海船已經有十多年了,為各個商戶賺了不少錢。上次李管事冒著風險和他坑了裴源,也是因為李管事的二兒子犯了大事,需要銀子打點,這才和他幹了一票。
而且經過這兩年的交往,田玉良對李管事還是很信任的,只等著海船一歸,賺個滿盆餑餑。
去年坑了裴源後,裴家不得不吃下這個虧,他賺了錢不算,也讓裴驍將委屈嚥下去。
李管事看著田玉良,心裡冷哼了一聲。
田玉良從花樓裡出來,高高興興的坐了馬車回到田家。喬言榕見田玉良回來,只冷哼一聲,便不再搭理。
田玉良借著酒氣,上前扣住喬言榕的下巴,笑道:「娘子可是為了裴驍憂愁?」
喬言榕一滯,身體僵硬。
田玉良冷笑:「你放心,裴驍有的是錢,十二萬兩銀子九牛一毛。」
喬言榕猛的甩開他站起來,湊近田玉良道:「早晚有一天,你會下地獄。」
田玉良笑的無所謂,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我就是下地獄也會帶上你的,我的好娘子。」
可隨著時間的過去,出去半年的海船依舊沒回來,田玉良安慰自己也許是路上耽擱了,明年春天一定能回來,可直到第二年夏天,海船依然沒回來。
田玉良這才慌了,可他找到之前介紹他認識李管事的人,這才發現那人早就不知所蹤。不但如此,就連當初去過的那間據說是李管事的鋪子,也得知這鋪子早在一年前就已經賣了。
田玉良站在青州城的街道上,心都涼透了。
前年秋天他還坑了裴源,那時還為了七萬兩銀子沾沾自喜,可時隔兩年,自己成了那個冤大頭,自己到頭來是徹底被李管事耍了。
田玉良自然不甘心,將李管事在青州的產業都跑了一遍,得到的結果卻是所有的產業早在一年前便賣完了。
他甚至不敢去衙門報案,因為他怕之前騙裴源的事情被抓出來,他甚至想去江南找回李管事,可是派出去的人回來都搖頭說再也找不到李管事。
從青州回到九如鎮,田玉良的心從頭涼到腳,怎麼進門的都不知道。
翠姨娘這兩年被喬言榕收拾的不輕,田太太身子這幾年不好,也不管家了,得了管家權的喬言榕便開始收拾田家的裡裡外外,翠姨娘首當其中,被收拾了幾次也學乖了。看著田玉良進了門,便趕緊去給喬言榕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