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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淨的襯衣沒有一點褶皺。他將袖口向上挽了幾折,整齊貼著手肘稍下的部分,露出經過鍛鍊、在如今的少年中很少見到的勻稱肌肉線條。
依舊是雙手抄兜站立,他的脊背挺的筆直,這樣的姿勢很輕易的就能夠注意到他纖細的的腰線,再往下黑色的長褲將他筆挺的雙腿包裹。
襯衣外扣自下往上一絲不苟的扣好,唯獨最上的一顆鬆散著,白皙的鎖骨顯露無餘。
如果單是如此,五條悟也只會感嘆一下少年精緻的外貌與穿著,但……
他的視線從鎖骨向上幾分,頓住。
白整的襯衣布料,細膩的面板,單色調中唯一突兀的……漆黑的項圈。
注意到青年的目光落點,中原中也不甚在意的抽出左手,食指插進項圈與面板的縫隙,隨意的扯了扯。
「怎麼了?」
皮質的項圈輕輕勒住少年的脖頸,在面板上落下印記,黑與白的對比碰撞,青澀與色氣的相與交融,輕而易舉造就了那份令人難以移開目光的奇異魅力。
那雙沒有自覺的清澈眼眸,更是可以輕輕鬆鬆激起人心底最深處的惡念。
日本人的惡劣興趣,就是喜歡看美麗的東西在最燦爛的時刻毀滅。他們也樂於親手去締就這種事,若是更變態一些,便會熱衷於將那一幕以悽美的文字記錄下來,反覆品讀。
實在是叫人無法理解。
五條悟出身名門,因此即使他樣貌精緻,也從沒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過,但是在他祓除詛咒的經歷中,這種事情卻並不算少見。
畢竟花朵凋零時的不甘與怨憤,本就是一種極強的詛咒。
五條悟沉默的時間略長,中原中也有些懷疑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猶豫問道:「這樣……不好看嗎?」
「沒錯,醜死了,你還是趕緊摘下來比較好。」摸了摸下巴,五條悟嚴肅點頭。
十四歲的少年,骨架發育將始未始,身材纖細如同少女,卻又有著與少女不同的力量美感,少一分顯得稚嫩,多一分又過於剛硬。正是被稱作花季的年齡。
此刻他忽然想起秋吉里奈的話,便一點也不想笑了,甚至無比贊同。
「特別醜?」
「嗯!」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看了。」
五條悟:……誒?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
「不是說有正事?時間緊急?」
「啊……對。」輕輕敲擊手心,眼中閃過一絲恍悟,「去最東邊的建築裡,我先去準備一下材料。」
中原中也便繞過他向著東邊走了,他怕再多說一句又會被五條悟不按常理出牌的思維氣到。
而他看不到的角度裡,被五條悟以一種意義不明的眼神靜靜注視著,在那道身影消失在遠方拐角處時,青年忽然揚起了笑容,眼睛幾乎眯成縫隙。
「剝奪少年人享受青春的權利,無論是誰都是不可原諒的啊……」
所以就隨他喜歡吧。
——
自外面看來,這只是一座其貌不揚的一層建築而已,進入其中才發現,主要的空間集中在了地下。不知什麼材質的牆壁上密密麻麻貼滿了寫著難懂咒文的黃符。
少年推開門,撲面而來的壓抑空氣讓他頓了頓,接著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溫暖的陽光,投身進入前方的陰翳。
說要去準備材料的五條悟很快也推門進來,懷中抱了一些瓶瓶罐罐。
「喲,久等了。」
因為空不出手,他背對著門用背頂住關好,然後直接向著某個方向走去,中原中也會意地跟在他身後。
「所以……拿這些做什麼?」
「封印。」五條悟笑眯眯道,「你總是還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