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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等的就是這個!徐泗適時表示疑惑,&ldo;祁老爺子?唔……宗鶴的義父?好像聽他提起過。&rdo;
&ldo;他居然連這個也跟你說?&rdo;彭良直起腰放下腿,充分地用肢體動作表達了他的驚訝。
&ldo;唉,都是孽緣。&rdo;徐泗嘗試著引誘彭良繼續往下說。
其實祁宗鶴提起他義父,只是匆匆一句話掠過,等徐泗打算打破砂鍋繼續問的時候,他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似得,笑而不語。
&ldo;誰說不是呢?&rdo;彭良冷冷地啐了一口,&ldo;要不是祁老爺子,祁宗鶴的性格也不會像今天這麼變態。&rdo;
祁宗鶴要是正常點,他姐也不會就那麼死了。
&ldo;一個人的家庭環境對這個人最終的性格養成,或多或少都會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rdo;徐泗當初在某本心理書籍上看到這句話時,深以為然,他一直覺得自己身上那幾個為數不多的優點,都是繼承自打不死的小強‐‐徐女士。
&ldo;家庭環境?&rdo;彭良一副像吃了死蒼蠅的表情,突然狂躁起來,&ldo;哪兒來的家庭?祁天風只是把祁宗鶴當一隻狗在養而已。不對,祁天風的狗過的日子也比祁宗鶴逍遙。普通孩子還在上初中的時候,他就被逼著退學,成天在市井上混。別人明面上叫他祁少,誰在心裡真正看得起過他?祁天風也從來沒明著承認過他有個義子,什麼別人不願意乾的走私,危險的倒賣,都讓祁宗鶴去。他那時候才多大,毛兒都沒長齊。&rdo;
徐泗悄無聲息地聽著彭良的義憤填膺。
&ldo;我第一次見他那會兒,&rdo;彭良回憶起那個場景,不自在地扭扭脖子,&ldo;剛好他一批貨被條子截了,當著一眾小弟的面兒,祁天風親自拳打腳踢,把人揍得找不著北,過程中還不肯人哼一聲,哼一聲賞一個槍子兒。閉著眼睛she,槍子兒打在哪裡就是哪裡,運氣好,she在手腳上,撿回一條命;運氣不好,she在心臟上,也只能怪你運氣不好。&rdo;
徐泗抖了抖身子,被彭良敏銳地察覺,&ldo;怎麼,這就怕了?&rdo;他扯了扯嘴角,&ldo;也是,這種糗事祁宗鶴打死也不會告訴你的,他這麼愛面子。&rdo;
&ldo;還有更狠的,後來聽說,祁宗鶴當年那個拋棄他的媽,最後不是死在祁宅大門口嗎?據說也是祁天風斷了他媽的毒品來源,讓她想要的話就到祁宅來,然後一下子給了她多出幾倍的量。毒癮發作的人哪裡還清醒?直接就把自己搞過量了。
&rdo;
徐泗覺得牙齒根很冷,胸口彷彿堵著一塊巨石,堵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覺得自己應該適時表達一下憤怒,比如,把那個義父罵得從棺材裡跳出來,可是此時此刻他什麼也不想說,心底裡湧出的只有酸楚和悲傷。
倒是彭良慡快。
&ldo;呸,&rdo;他手中的樹枝激動地敲打著地面,&ldo;被老變態一手養大,就是個正常人,不是變態也成變態了!&rdo;
一句話既罵了祁天風,也罵了祁宗鶴。
所以,這就是祁宗鶴不為人知的一面嗎?徐泗曲腿環住自己,心情有點複雜,他忽然覺得祁宗鶴能長成現在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起碼……起碼他還能開朗地笑,還能一本正經地講葷段子,要是自己,恐怕早就精神崩潰了。
&ldo;你們在聊什麼?&rdo;不遠處,傳來祁宗鶴語調輕鬆的問話,兩人瞬間噤聲。
&ldo;沒什麼,隨便聊聊。&rdo;徐泗淺淺笑著,直直地望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