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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瞼下一層略顯濃重的灰暗陰影，唇色淺淡。但這並不影響他she向徐泗的目光裡裹挾著凌厲的冰刃。

&ldo;早啊。&rdo;接受到目光問候，徐泗打了聲招呼。像進了自己的東緝事廠一般，隨意地找了個空著的太師椅，慵懶地窩進去。

&ldo;江督主來的真是時候。&rdo;韓炳歡語氣不大和藹，他食指輕叩桌案，發出一聲聲低沉刻板的敲擊聲。心虛的人，光是聽著這不疾不徐富有節奏的聲響，心裡都得抖三抖。

徐泗沒答話，盯著那具屍體看了半晌，道：&ldo;死了？&rdo;

&ldo;如你所見。&rdo;

&ldo;怎麼死的？&rdo;

&ldo;督主覺著呢？&rdo;韓炳歡似笑非笑地覷著他。

嘿，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ldo;這人是怎麼死的，本督主從何得知呢？&rdo;徐泗也似笑非笑地回望他，打啞謎誰不會啊？皮笑肉不笑誰不會啊？

&ldo;唔……在下失禮了，本以為督主能知曉一二……&rdo;韓炳歡一句話說了半句，剩下的用來餘音繞樑。

這下徐泗是聽懂了，合著是懷疑他謀殺了？

&ldo;韓大人太抬舉本督主了，我一不會通靈，二不會占卜，哪兒能知道這些呢？&rdo;徐泗不傻，這要不快點擇乾淨，那是掉腦袋的事。

&ldo;這人早不死晚不死，剛提到我北鎮撫司就死了；早不死晚不死，眼瞅著快要招供了就死了。巧，實在是巧。&rdo;韓炳歡目光如炬，斂著精光，看似隨意地落在徐泗身上，但誰都能嗅出那意有所指的味道。

&ldo;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do;薛瓊雖然看似魯莽剽悍，卻也有心細如髮的時候，他怎麼聽都覺得這指揮使話裡有話，綿裡藏針。

徐泗輕輕揚起擱在扶手上的右手，示意他噤聲，左手則託著腮，歪頭看向上面的人，&ldo;韓大人，咱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麼事直說無妨。本督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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