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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人瞧見林晏要淌這趟渾水,家裡最小的弟弟衝過就開罵:「你是誰?為什麼要幫著她們欺負我姐姐?」
林晏搖晃著扇子,瞧著那身子都沒張開的少年,還敢在他面前狂,「我沒瞧見她們欺負你姐姐,我只瞧見你姐姐欺負了她們。」
那弟弟還想說什麼,被家裡的舅舅給拉住了,那舅舅也是見過林晏的,一個小輩而已,「晏世子,這件事還得你來評評理!那賤皮子勾引我家侄女婿,教唆他回來跟我侄女和離,這件事還有沒有王法了!什麼醃臢狗玩意兒,也敢惹到我們周家人頭上?」
這一口一句髒話,林晏當真是不想跟他們周旋,平白汙了耳朵,「一碼歸一碼,許安要跟她和離,這是你們周家和許家之間的事,與此處無關。你們跑這來鬧,於情於理都不合,砸了多少東西,傷了多少人,該怎麼賠就怎麼賠。」
周姥爺沒想到林晏竟然是跟她們一夥兒的,儘是幫著她們說話,「晏世子,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若不是那狐媚子,我那侄女和許安根本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就是!砸這裡的東西,那也是她們活該!誰讓她們做些買賣皮肉的勾當,把人好好的家都給勾散了!」
周長鶯也哭哭啼啼的,「若是和離了,我哪還有活路?這不是要逼我去死嗎!」
她哥哥立馬勸著她,「妹妹,你先別急,舅舅肯定會給你討個公道!」
林晏見過的皇親國戚都不少,還只有他周家有這般大的做派,還跑來唬他來了,「我說過了,一碼歸一碼,人,自然不會交給你們,你們砸的東西,該怎麼賠就怎麼賠。」
周長鶯當場就反駁了他:「你還幫她們說話!當年林侯爺在外養的外室,也是個風塵女,還給你生了個見不得光的弟弟,你母親風欒郡主整日關在府裡沒臉子見人。你還流連花叢,與狐狸精為伍,你忘了你母親當年受的委屈了嗎?」
沈鬱進門的時候,聽到的便是這番話,
林晏就正對著她坐著,手中的扇子忽然就不搖了,那張臉上什麼情緒也沒有,望著周長鶯的眼神,就像淬了毒的冰渣子。
沈鬱與林晏雖時常敵對,可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她從來都不曾用這件事去傷過他,更聽不得別人在他面前提起。更何況沈鬱也算是風欒郡主一口飯一口飯給餵大的,她說不得,也聽不得旁人嘲諷著她。
「誰給你的膽子?」沈鬱沉聲回應了周長鶯的話,她走到周長鶯的面前,聽到她還想繼續反駁,抬手一巴掌就給她打了過去。
周長鶯整個人都被打蒙了,捂住臉滿眼不可置信,她這輩子還沒被誰打過臉,「你敢打我?」
「以下犯上,汙言穢語。」沈鬱冷冷地看著她,身後還站著一眾侍衛,量她也不敢如何,「這一巴掌是替風欒郡主打的,皇家的人,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她這一番話倒是點醒了周姥爺,他向來都是欺軟怕硬,遇到硬茬子,也不敢硬碰硬,這兩小輩再怎麼說,那也是皇家的人,真動起手來便是有理也是周家吃虧。
周家人私底下商量了一番,都決定先忍了,光是沈鬱帶來的侍衛就打不過,更何況那沈鬱還是個當官的,不是善茬子。
周姥爺代表著周家,站出來談判,「沈大人啊,您是有所不知,實在是那聽音樓欺人太甚,勾引我侄女婿,害得人家破人亡,還要逼死我親侄女!我周家再不濟,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命,哪能如此被人欺壓?我們要求也不過分,只是要他們交出犯事的狐媚子,我們周家便不再鬧下去!」
樓媽媽怎麼可能把青露交出去,況且這件事她也是知情的,實在是許安和周長鶯之間的問題,把青露給牽扯了進去。
沈鬱知道這件事,當時鬧起來的時候她就在樓上,「青露是我一手教匯出來的,我知她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