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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封屹在莫妄看向那幅畫時,一眼就發現了畫中小白貓的身子在抖。
一瞬間,他突然意識到,在這凡塵中,也許真有一些異象,是包括他在內的這些凡人們所無法理解的。
譬如這畫上的小白貓,亦如那夜他懷裡的那個女子。
原來,它(她)真的在畫裡。
而它,就是她。
所以那一刻封屹後悔了,後悔讓莫妄進到這間書房裡,看到了這幅畫。
既然這畫是他的,那這小貓妖就也是他的。
他的妖,自然只有他可以看,他可以威脅,他可以逮。
其他人,誰都不可以。
所以,封屹在莫妄剛要看出那畫中的異樣時,便立即轉移話題,拐走了對方注意力,也令那隻被嚇得不輕的小貓妖,有了個喘息的機會。
不過,這會兒書房裡已經沒了旁人,封屹也就不想再跟這小傢伙客氣了。
反正今天,他是一定要逼出這隻妖來的。
冉冉蹲在畫裡,清清楚楚聽見了封屹所說的話,她此刻受到的驚嚇,可比剛剛,甚至比之前那夜受到的,都還要嚴重。
她絕不能讓這幅畫被燒了,這幅畫既是她穿過來的媒介,那必然也是她穿回去的媒介,若真燒了,不管她會不會死,至少她肯定是回不去了。
那樣,豈不就再見不到爺爺了?
不行!她絕不能失去這幅畫。
所以,她是不是該跳出去,直面這個狡猾又壞心眼的大魔王呢?
冉冉還在猶豫中。
畫外的人似乎也不急,就那麼悠閒地歪在椅子上,喝著茶,看著書,等著她現身。
……
另一邊,國師莫妄臉色不豫地走出了楚王府。
「師父,可有發現?」一年輕道人迎了上來,拱手問道。
他叫戚風,道號興瀾,是莫妄的大弟子。
莫妄站到楚王府大門的不遠處,回頭望了一眼,又轉回身看向戚風,凝眉搖頭道:「不曾!為師這一路走進去又走出來,未曾見過任何異樣之處,也不知那吉星到底化作了什麼,是不是自己先找地方藏了起來。」
「罷了,一切都是機緣,急不得。先走吧。」
戚風:「是!」
……
幾個時辰後,楚王府的書房裡早已掌了燈。
封屹還保持著那個姿勢,歪在椅子上看書,未曾怎麼動過。
而牆上的畫裡,小白貓已經自暴自棄地換過無數個姿勢了,她現在四條腿放平地仰臥在玉蘭樹下,雙眼無神地盯著半空中,那朵被永遠定格住了的玉蘭花,在做著最後的思想鬥爭。
出去吧,出去還有一條活路。
不行啊,萬一大魔王發起狂來,直接捏死她呢?就跟那一夜似的。
吱呀!
書房的門被打了開,旋即又關了上。
冉冉聽到聲音,撲稜一下,打個滾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之後她就好奇地向畫外張望了去。
咦?大魔王居然出去了?
他不看著她了嗎?
那,自己要不要從畫裡跳出去,然後趁機逃跑呢?
不行,不行!她跑了,大魔王一氣之下把畫燒了怎麼辦?
正當冉冉左右為難之際,書房的門被再次推了開,跟著封屹又走了進來。
完了!這下她連想跑都沒機會了。
冉冉便又放棄自我地趴了下去。
然而她才剛趴下,就又騰地站了起來,隨即探著小鼻子,朝畫外使勁嗅了去。
好鮮,什麼味道?
封屹單手端著一碗粥,站到了畫前,他另一隻手捏住調羹,在粥裡攪了攪,便將這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