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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我們最樂觀的估計,邊防軍最多能支援兩天。但許多邊防小隊戰鬥的時間要長得多。洛帕京的邊防小隊竟奮戰了十一晝夜!英雄們打到了最後一息,全部犧牲在房屋的廢墟下,但沒有放下武器。
由f&iddot;a&iddot;塔魯京中校指揮的佩列梅什利邊防總隊邊防戰士奮勇作戰。在e&iddot;c&iddot;涅恰耶夫中尉的邊防小隊地段,靠近佩列梅什利處有一座桑河大橋。敵軍頭目為奪取這座橋派出了一個經過特種訓練的支隊。該支隊突至橋上並奪取了它,但我邊防戰士實施堅決反衝擊,打退了希特勒匪徒。法西斯分子對我戰士實施瘋狂的火炮和迫擊炮射擊,在炮火掩護下強行徒涉桑河,從兩翼迂迴邊防戰士。在力量懸殊的戰鬥中,英雄的人數很快就變得越來越少了。最後只剩下涅恰耶夫中尉一個人。他讓法西斯分子走近自己後拉響了最後一顆手榴彈。
我說的這一切,來源於目擊者的敘述,也取材於邊界上很不完全的報告。但還有一個旁證。我們曾俘獲德軍一個司務長,他參加過對h&iddot;c&iddot;斯柳薩列夫中尉第9邊防小隊的多次衝擊。該邊防小隊地段有一座桑河大橋(在拉德姆諾以東)。這個希特勒分子的口供已由前線記者弗拉基米爾&iddot;別利亞耶夫記錄下來。現在我引用一下這個記錄。
&ldo;在此以前&rdo;,這個司務長說,&ldo;我們駐在蘇聯邊界附近,聽到的只是蘇聯邊防軍人的歌聲,我們沒料到如此充滿幻想、如此拉長聲音和如此悅耳地歌唱的人們,會那麼奮勇地保衛自己的國土。他們的火力太可怕了!我們在橋上留下了好多屍體,但還是沒能馬上攻下來。於是我們的營長便命令由左右兩面徒涉桑河,以便合圍此橋,把它整個奪過來。但是我們剛撲到河裡,俄國邊防軍人便又在這裡掃射我們。他們的疾風射擊所造成的損失真是嚇人。我們營在任何地方,無論在波蘭還是在法國,都沒有遭到過我們急欲強渡桑河時所遭到的那種損失。營長看到他的企圖可能破產,便命令80毫米迫擊炮開火。我們在炮火掩護下才開始登上蘇方河岸。我們的重炮已向蘇境縱深轉移火力,那裡可以聽到坦克隱約的隆隆聲。但我們雖然上了蘇岸,卻仍然不能象我們長官希望的那樣迅速推進。你們的邊防軍人在沿岸某些地方有發射點。他們躲在裡面,簡直打到最後一粒子彈。我們只好叫來工兵。他們如果能做到的話,就爬到工事前,用代那買特炸藥進行爆破。但爆炸的轟隆聲一過,邊防軍人又進行抵抗,直打到最後一個人。我們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都沒有見過這樣堅定頑強的軍人。我們已經繞過發射點,繼續推進,但任何力量都無法使兩三個邊防軍人離開他們的陣地。他們寧肯死也不願後退。只有兩種條件下才能俘獲蘇聯邊防軍人:一是他已經死了;一是他受了傷,且傷勢很重,失去了知覺……我們營當時有九百人。僅被打死的就有一百五十人。還有一百多人受了傷。許多人被激流沖走,我們在慌亂中沒能把他們拉上岸來……&rdo;
對於德軍司務長無所避諱的供詞,我沒有什麼可以補充的。我們的邊防軍人就這樣迎接了戰爭的第一日。
而此刻在各邊防築壘地域陣地又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想再次提醒一下,直到敵人開始進犯時,我軍區的大多數邊境築壘地域的工事構築尚未完成,只有一些永備發射點可以使用。構築好的野戰防禦陣地,也沒有派我掩護國界的步兵師去佔領。這就使防守築壘地域變得更加困難。在猛烈炮火支援下實施進攻的希特勒分子,較迅速地封鎖了我大多數永備發射點,但卻未能摧折其為數不多的守軍的頑強意志。法西斯的火炮和坦克用混凝土破壞彈對永備發射點進行直接瞄準射擊。敵